第163章 而今到始知 (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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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回到营房,她虽浑身疲累,却没有急着休息,而是在茕茕孤灯下给母亲写了封长信,诉说今日的所见所感。末了又重新拿过一张纸挥笔写道:
闻道边城苦,而今到始知。
羞将门下曲,唱与陇头儿。
锦雀停住了磨墨的手,伸过头来望了一眼道:“姑娘,这首诗是写给将军的吗?”
薛涛原本只是有感而发,听锦雀这么问,想了想,将书信和诗交于锦雀道:“明日你和唐侍卫去驿馆走一趟,把信寄给我阿娘,诗寄给将军。”
锦雀奇怪地道:“为什么要让唐侍卫陪婢子去?姑娘不同婢子一起去吗?”
薛涛道:“我明日要回忆一下庆儿先前跳过的《西河剑器》,晚间为伤兵歌舞。”
“他们这般挑剔,委屈姑娘了……”锦雀把头一低,眼睛里瞬间蒙上一层泪雾。
她以为那些伤兵不喜欢薛涛平日跳的舞,这才使得薛涛不得不习练新曲。
薛涛却不以为意地笑道:“他们没有挑剔什么,是我自己觉得《西河剑器》更适合跳给他们看。锦雀,你不要害怕,边地兵将虽然看起来粗鲁野蛮,其实他们都是些很好的人。”
“姑娘这样认为吗?”锦雀有些不敢相信薛涛会说出这样的话。
薛涛指了指交在她手里的信道:“你看看我写给阿娘的信,那些并不都是安慰阿娘的话。”
锦雀好奇地打开信,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总是紧皱着的眉头不由舒展开来。欢声道:“姑娘真这么想,我就再不为姑娘担心了。”
薛涛这才发现,当自己心情沉重的时候,锦雀的心情总会比自己沉重百倍。当自己放松下来,这丫头的心情似乎也不再悲伤。
她有些后悔,想必是自己这段时间忧思恐惧,方才使得锦雀跟着惊恐不安,病体迟迟难愈。
自这天之后,尽管生活上依然艰难困苦,薛涛却换了乐观的态度,白日和锦雀一起看边关的风沙,夜间拉着锦雀一起赏浩天的明月。
从前的歌席酒宴,常使她觉得无聊而乏味。如今她独自排练新舞,伴着激荡人心的军歌为将士们献艺,倒仿佛自己也为着家国尽了一分力似的。
秋尽冬来,母亲的信已经收到两封,韦皋却始终不曾回过片纸只言。
锦雀渐渐有些不确定起来,偶尔不免在薛涛耳畔唠叨:“姑娘,将军是不是没有收到信?要不姑娘再写一封?”
薛涛不相信有人敢弄丢给韦皋的信,她心里清楚,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