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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涛好不容易止住了哭泣，抬头泪眼婆娑地道：“他并没有说什么，只说将军认得我的帕子，若我不想叫将军吃醋生气，最好于今夜亥时三刻到花圃孔雀笼前……”
“亥时三刻？”韦皋阴声道：“他想做什么？”
薛涛似被韦皋的神态吓住，怔了一下道：“我正是不晓得他要做什么，所以心里好生害怕。若我不去，怕他在将军面前拿着我的帕子编造是非。若我过去，又怕他引了将军同去，说我引诱于他，彼时我岂非百口莫辩？”
韦皋脸上阴沉得几乎要滴出水来，放开薛涛站起身道：“难怪他要在前书房拖住本将军……想他定是为樊庆儿之事心中不忿，欲借机报复于你。”
“薛涛不知……”薛涛啜泣道：“昨日将军带家眷游玩迟迟未归，薛涛六神无主、恐惧万分。今日诸统领在，又不便打扰，只能待诸统领去后苦求元侍卫，请他设法请将军出来，以便薛涛提前在将军面前分辩清楚。”
韦皋眼中掠过一抹愧疚、一抹疼惜，重新坐下揽住薛涛道：“都是本将军不好，叫你为难至此。你放心，亥时三刻，本将军同你一道去花圃等他。”
“嗯……”薛涛委屈地道：“薛涛知道，刘副使是将军的左膀右臂。薛涛也不要将军对他怎样，只要能讨回薛涛的东西，不叫他拿着惹出是非就好。”
“薛涛……”韦皋心疼地用下颌抵住薛涛额头，有力的双手将薛涛护在怀中道：“若他果真对你心怀不轨，本将军宁可断了这左膀右臂，亦决不叫你蒙受委屈。”
薛涛心中一暖，低声软语道：“将军难道不知，薛涛怕的并不是刘副使，而是将军……倘若薛涛与他在花圃相会被将军瞧见，将军会不会相信薛涛的清白？”
韦皋怔了一下，没有说话。
薛涛又道：“偌若将军不再相信薛涛的清白，又会如何对待薛涛？”
韦皋默然半晌，抱着薛涛的手越收越紧，使得薛涛几乎喘不过气来。
良久，韦皋低低地、一字一顿道：“本将军的女人，染指者……死！”
薛涛的眸子黯了一下，心，骤然间缩成一团。
亥时三刻，月色如玉盘，倾一地水样光华。
栀子花的香在月光里浮荡，浸上人的衣襟、沁入人的肺腑。
薛涛独自站在孔雀笼前，定定看着栖息在竹林假山上的孔雀。其实看不全，只瞧得见大半只尾巴。
但只这大半只尾巴，已经眩目得摄人心魄。
仿佛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