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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理的绝对热爱:你只有嫁给他,才会发现他的骄傲自负。也许真理与谦逊总是并存的;谎言总是源自我们的骄傲自负——在记者这份职业里,骄傲自负体现在渴望写出比其他人更为出色的故事。是多明戈斯帮助我不去在意这些事情——顶住那些国内发来的质询电报,问我为什么没有采访某人,为什么没有写出其他记者那样的报道文章,而事实上,我知道那篇文章是不真实的。
如今,多明戈斯病了,我才意识到我有多么依赖他——嗯,他甚至连车里的汽油都会替我加好,然后却从未多说一句话,或者多流露出一种神色,来干扰我的私生活。我相信他是一位天主教徒,但是我却没有任何证据,除了他的姓名和出生地之外——从他所有的谈话里,我只知道他可能信奉克利须那神[35],也可能用铁丝圈刺着身体,赶赴黑风洞[36]进行一年一度的朝圣。现在他病倒了,对我而言像是一种恩赐,暂时使我摆脱掉自我的焦虑情绪。现在,我要去参加那些乏味的新闻发布会,并蹒跚地走到大陆酒店我的桌子旁,跟同事们说些闲话,但是我辨别真伪的能力比不上多明戈斯,所以我习惯每天晚上去找他,来讨论我所听到的消息。他的一位印度朋友有时也在屋内,坐在那张促狭的铁床旁边;多明戈斯和别人同住在加利埃尼大道附近的一条狭窄的街道上。他总是端坐在床上,挺直腰身,盘着双腿,让你觉得并不是去看望病人,而是受到一位王侯或者神父的接见。有时他发烧很厉害,满脸都是汗水,但思维却依旧十分清晰。那种情况就好像他的病是发生在另一个人身上似的。他的女房东总是放一壶新鲜的柠檬汁在他身边,但我从来没见他喝过一口——也许喝了就相当于承认他自己口渴,承认他的身体在遭受病痛的折磨吧。
我去看望他的那些日子里,有一天我记得特别清楚。我已经不再问他的身体情况,唯恐这样的问题听起来像是一种责备,反而我去了之后,他总是十分关切地询问我的健康情况,并为我需要爬那么多层楼梯而道歉。然后他说:“我想让你去见我的一个朋友。他的故事,你应该听一听。”
“没问题。”
“我将他的名字写下来了,因为我知道你很难记住中国人的名字。当然,这个故事我们也可以不用。他在米托码头有一间仓库,专门用来存放废旧金属。”
“情况严重吗?”
“可能很严重。”
“能告诉我个大概吗?”
“你还是先听他说为好。有件事情很奇怪,但我不太理解。”汗水从他的脸上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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