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厄姆·格林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二部 第三章,安静的美好吉他谱,格雷厄姆·格林,新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她说‘不可以’吗?”
我几乎毫不犹豫地说:“她还没有下定主意。还有希望的。”
凤笑了起来。“可你说到‘希望’时,却拉长了脸。”她躺在我的脚上,像一只趴在十字军战士的坟墓上的狗,替我烧着鸦片,我在考虑,该对派尔说些什么呢。等我抽完四袋鸦片后,我觉得自己对未来有了充分的准备,我告诉凤,还是有一定的希望——我的妻子正在咨询律师。从现在起,我随时都可能收到重获解放的电报。
“这件事无关紧要。你可以拟定一个协议。”她说,我能听到她姐姐正在通过她的嘴对我说话。
“我没有存款,”我说,“我比不上派尔。”
“别担心。什么事都会发生。总有办法的,”她说,“我姐姐说,你可以取出一笔人寿保险。”我想,她是多么现实啊,既不轻视金钱的重要性,也不对爱情作出任何伟大或者有约束力的宣言。我不知道派尔在未来的日子里要怎么忍受这副铁石心肠,因为派尔是个浪漫的人,但就他的情况来说,似乎可以用金钱来解决问题,现实的冷硬会因生活的富足而被逐渐软化,就像一块强壮的肌肉会因不经常使用而逐渐松懈一样。有钱人总是无往不利的。
那天晚上,在卡提拿街那些商铺关门之前,凤又买了三条真丝围巾。她坐在床上,将那些围巾展示给我看,大声地赞美着它们那明亮的色泽,她那歌声般的嗓音填满整个空间,然后仔细地把这些围巾折好,跟另外的十几条一并放进抽屉里:仿佛她是在为一个折中的协议铺垫基础一般。我也为我的协议铺下一个疯狂的基础,在鸦片赐予我的不可靠的清晰感与预感之下,我在那天晚上给派尔写了一封信。我是这样写的——这封信我前几天又发现了,被夹在约克·哈丁《西方的任务》那本书里。我的信送到时,他一定是在翻读这本书。也许他只是用这封信来当作书签,后来就没有再读下去。
“亲爱的派尔。”我写道,我只有一次动过那样的念头,想写成“亲爱的奥尔登”,说到底,毕竟,这是一封很重要的、跟生计息息相关的信件,不同于其他撒几个谎只为谋生的信件:
“亲爱的派尔,我在医院时就一直想写信给你,关于那个晚上发生的事情,真诚地向你道谢。你将我从一个糟糕的局面里拯救出来。现在,我已经可以拄着拐杖走路了——我的腿骨折之处显然还不算难办,衰老还未伤及我的骨头,所以骨头还没那么脆。有时间的话,我们一定要举办个聚会来庆祝这个事情。”(行文至此,我卡住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