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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九坪区派出所的民警。”
尹念愣了一下，没想到对方是一位民警。
“我们找到了这个手机——”民警说，“应该是死者故意藏的，手机上有你的一个未接来电，还有三条发给你的短信，我们想问问你，你认识死者吗？”
“死者……什么死者？”尹念感觉脑子嗡嗡作响，思维完全无法转动了。
“死者名叫袁意，一小时前死亡，目前尚未排除谋杀可能。”
“袁意……是那个心理医生袁意吗？”尹念忽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感觉一阵头重脚轻，差点跌倒，旁边的严铭急忙扶住了她。
“是的，他是一名职业心理医生，在木源心理诊疗所上班。”
“他死了？这怎么可能……”巨大的震惊让尹念的声音都变得沙哑了。
“已经确认死亡。请问，你认识他吗？”
“认识……他是我的心理医生……我之前找他咨询过……”
“你的名字是？”
“尹念。”
“能麻烦你来一趟派出所吗？你是袁意临死前的最后联系人，我们需要录口供。”
“可以，我等会就过去……我能知道袁意是怎么死的吗？”
“等你来了之后，我们会告诉你。”民警的声音低沉冷静。
挂断电话后，尹念扶着桌面，全身不停发抖。
她意识到，不管袁意是自杀还是谋杀，都必然与她有关。
难道，是那三条信息导致他死亡的？
可谁会为了这件事而杀人呢？
杨永厉。
尹念望向对面，寻找杨永厉的身影，再次确认他没来，在这样的重要时刻，他怎么可能不现身，除非，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办……
比如，杀人。
“杨永厉呢？”尹念用沙哑的声音问。
“他有事。”杨永贵说，“你到底还签不签？”
“他有什么事？”尹念追问。
“你管他有什么事？我又不是不能签！”杨永贵显然以为尹念觉得他地位不够，有些气恼，脸色涨红地说，“我才是他们的大哥！”
“不签。”尹念将调解书拿起来，撕碎，扔到桌上。
“你有种。”于蔚然稳坐在椅子上，转动着钢笔，“你给我记住，不将你送进监狱，我誓不罢休！”
“她为什么不签？！”杨永贵愤怒地起身，“为什么非要杨永厉来了才签！”
“你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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