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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安静让人窒息，众人的眼神在房间内穿梭，眼神和眼神的交汇，仿似都能听见碰撞的声音。
十分钟后，尹念终于将协议看完了，可她并不记得协议上的任何内容，在看的过程中，她的思绪一直游离在外，一会儿是家中客厅上的油画，一会儿是阳阳小跑着进入校园的背影，一会儿是她和梁志诚在阳光下的接吻，一会又是那三条短信……
“时间到了。”于蔚然说，“尹念，不要再装聋作哑了，到底能不能行，你说句话。”
尹念缓缓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了于蔚然一眼，然后又依次在杨永贵和杨永芳脸上扫视了一遍，最后，他看了一眼严铭，默默点了点头。
“可以。”尹念声音很轻，但字句清晰。
“那就签字。”于蔚然说，“杨永贵是杨婆长子，由他负责替杨婆签字。”
那名女助手让开位置，杨永贵坐了过去。
男助手将提包放在桌上，取出一个装着血毛巾的透明塑料袋。
尹念看着那条血毛巾，嘴角莫名地抖动了一下。
她很想告诉她们这条毛巾是伪证，是她老公故意扔到那里去的……
不过她忍住没说，她知道有些事光靠说是说不清的，而且毛巾本身也没那么重要。
尹念拿起了笔。
房间内所有人的眼睛全都聚焦到了那支笔上，伴随着笔尖的滑。动，众人的目光也跟着游移，他们神情复杂，混合着紧张、激动、兴奋、喜悦，那支笔牵引着他们的心，让他们在短短几秒钟时间内，经历着巨大的情绪起伏。
尹念握着那支笔，签下了第一个字：尹。
签完第一个字后，她等了一会，仿似是忘记了下一个字该怎么写。
她愣愣地看着纸张，笔尖悬停在上方，手掌微微颤抖，想要落笔，却感觉手腕仿似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扼住了，无论如何用力，就是落不下去。
她眉头紧皱，发出一声低沉闷。哼。
终于，落笔了。
然而，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忽然响起，在寂静的房间内尤为响亮，众人僵直的身体也跟着铃声不自然地微微晃动起来，带着一丝不安和焦急。
铃声兀自响动不休。
尹念拿起一看，面色不由一变。
来电号码，赫然正是给她发短信的那个陌生号码。
她急忙接听了起来，问道：“你是谁？”
对面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低沉中带有一丝威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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