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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如现实中眉眼若画,眼眸亮如寒星。
明明记得,当他说出“用他的唇堵她的嘴”后,她已经闭口不言……可他还是用黏缠吮吻、狂肆咬啮,封住她的口。
她头昏脑涨,周身乏力,将自己交付与他,任他胡作非为。
一夜间,糊里糊涂,翻来覆去重温类似的梦境,无非耳鬓厮磨,无非相互拥抱。
惊醒时,窗外月薄星稀,更深露重,无尽静谧回响她的急促有力心跳。
她该不会也被人下了蛊吧?
年少时尚且未饥饿到这程度,如今是连亲吻是啥感觉都忘个干净的老寡妇,哪来欲求!
假的!统统假的!
她蒙头大睡,翌日,破天荒没早起。
而周氏带领徐晟和毛头前来拜访时,破天荒逮到自家婆婆在睡懒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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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时三刻,阮时意换好月牙色秋裳,换不掉满脸春睡倦懒之色。
靡颜腻理,桃花目如含情,绯颜欲滴。
当她慢悠悠行至偏厅,试图用“身体不适”掩饰睡过头的真正原因,周氏反应如她所料,嘘寒问暖,尽是关切。
徐晟则以窘迫微笑问候,更多的像是在观察她的言行举止,企图从中捕获一丝半缕的秘密。
这孩子!凭什么用端量目光审视她?
阮时意自问没做任何有负徐家的事,当下逗了毛头一会儿,让于娴把孩子带去外头游园,又屏退下人,问起周氏母子来意。
周氏恭恭敬敬地道:“儿媳此行,主要有两件事要向您禀报。一是秋澄公主将在八月初下山,但她不肯按照咱们的意思搬入徐府,选择留在赤月行馆内,说是……怕触景伤情。”
阮时意叹息:“由着她吧!她年年在徐府,只为陪我这老太婆。人事已非,她心里必然不好受。”
“那书画院的事……”
“派人给她捎个信儿,若她想去,尽管去。”
“可您以前极力反对她们母女学画,儿媳该如何开口,让秋澄公主免除自责?”
阮时意默然,渺茫思忆飘来徐赫先前所问——儿孙当中,真没一个能画的?
而她回答——她弃笔,儿子们哪里还存半分心思?
徐赫只顾遗憾,却忽略了,她说的是“儿子们”,不包括离经叛道的女儿。
见阮时意迟迟未回话,周氏不敢催促,静候片刻,听得她幽幽的道,“你且说,她外祖父报梦,让她去做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