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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有点抱怨我与弟弟不争气了。
我在部队五年,比人家多呆了两年,估计父亲以为我会长期留在部队,或者退伍也能混个正式工作,多半丢了三尺六。没想到我还是回了屋,圆合圆啥也没改变。对弟弟鹤飞就更不中意了,初中毕业就混社会。高不成低不就,没干个稳定事。去年我介绍他跟战友刘一山去混了,说是当什么协警,其实就是治安队员。也说能赚到钱,却没给家里交钱,真的是呷光用光身体健康。至于姐姐,嫁的还算马马虎虎,已经生了两个孩子,不用父母操心了。
我放下碗,掏出精白沙烟递给父亲一支,又问父亲:“现任村支书是哪个?还是江青生吗?”记得接江卫坤手的是江青生,我当兵前他还在任。
“不是!江青生得罪了镇里,早下了,现在是梁秋生当支书!你问这个干什么?找他有事吗?”父亲反问道。
看来,村支书这位置不是一般人能坐稳的,像老支书江开保那样能干上几十年的厉害角色,江家湾乃至整个向阳村怕是没有了。我不禁有些感叹。
“我想把党籍转到村里,找村支书开张接收证明。”我告诉父亲。
猛一听我已经入了党,父亲分明有点小激动:“还不错!在部队混了个党!也算冇白呆几年!现在村里入党没个万儿八千是办不到的!”
我有点吃惊,入个党要花这么多钱!我入党可没花什么钱,只是请领导呷了餐饭,还是事后表示感谢。不过听说有的战友入党,也会送个千儿八百,但没想到农村更甚。
父亲瞧出了我心中的疑惑,继续说:“现在这卵社会,不花钱哪能办成事?听哇村里每年入党指标就那么一两个,比考大学还难。一个村几千人,每年总有几个要求上进的青年人,不送个几千块钱礼,村支书凭吗个把指标你?另外,光村支书点头还不算,村里几十个老党员每次来开会都要发点补助,冇补助意见蛮大,这个钱你不出谁出?正式通过那天,还要给每个党员送衣服鞋什么的礼物作为感谢,一个人一包好烟是少不了的,这早是不成文的规定。七七八八加起没万把块钱搞得定?还没算请村里镇里领导那几桌饭钱!”
父亲说得急了点,咳了两下,却又点燃一支烟,母亲忙来拦:“呷摆子烟,咳咳咳了,还呷死烟,嫌命长了!”父亲哪肯听母亲的劝,用手格过母亲的手,又呷上了,吐出烟圈,又开始了他听来的马路消息:“你认得黄沙坳谢桃生吗?那个经常挑豆腐来湾里卖的人,老少都喊他桃古癞子。”
我记起来了,黄沙坳湾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