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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站了起来,拍了拍外套。房间里光线昏暗,只能假设两人都没注意到彼此脸上的表情。两人似乎都在倾听潮水拍岸轻柔的隆隆声。
莫瑞尔从背心口袋拿出一个小东西,放在手心。光线太暗,法官看不清是什么。那是莫瑞尔习惯放在口袋里的小口径左轮手枪子弹。他把玩着子弹,仿佛是子弹为他带来好运。
“现在是你的表演秀,”他有点恶毒地说,“希望你演得开心。可是——康丝坦思现在在下面。我们该口径一致。你要怎么跟她说?”
“我会说我同意婚事。”
“哦?”莫瑞尔紧张了起来。“为什么?”
“你还给了我什么选择吗?如果我不同意,她会要求解释。如果我给了理由……”
“好吧,那就如此,”莫瑞尔思考着。“她会喜出望外——我可以想像——24小时内,她的心情都会很愉快。可是,笑容很快就会被抹掉。你觉不觉得这有点残忍?”
“‘你’跟我讲残忍?”
“不管怎么说,”莫瑞尔满不在乎地冷静说道,“听你祝福我们、看你跟我握手,会让我心情舒坦些。你一定得跟我握手,并保证支付婚礼的庞大费用。太糟了,你得让康丝坦思承受这一切。就看你表演了。那么,我现在去叫她喽?”
“去吧。”
“好戏开锣了,”莫瑞尔把子弹放回口袋,戴上他那顶时髦的帽子。他的身影衬着从窗外透进来的朦胧夜色,身上那套浅灰色西装的腰身显然收得太紧了。“下次你见到我时,请叫我‘我亲爱的孩子’。”
“等一下,”法官一动也不动,“假设我筹不到钱,会怎么样?”
“那么,”莫瑞尔指出,“那就太糟了。再见。”
他再次把口香糖在嘴里吹了个响泡,走了出去。
艾顿法官仿佛在思考般呆坐不动。他伸长了手,拿起那杯没动过的双份威士忌,一口气把它喝光。先前放在桌边的雪茄受了冷落,已经熄灭了。他使劲站了起来,慢慢走到房间另一头靠墙的桌子边。他把电话推到一旁,打开上层抽屉,取出一封折起来的信。
光线太暗,他没法儿读信,可是信里的每个字他都记得。这是“首都与外地银行”当地分行的经理给他的信。虽然语气极为客气,但摆明了银行不愿再让艾顿法官预支现金,因为他透支得太厉害了。还提到他在南奥德利街及柏克夏郡菲尔市两处房子的贷款——
他先把信摊平放在桌上,随即又改变了主意,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