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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救过我的命,不是吗?但我从未要求他这样做过。”
“他是冒着极大的危险去救你的。那个小伙子很有胆量。”
“我根本不在乎他有没有胆量。他身上的某些其他部位,可要比胆量更厉害。”
“嗯,这样含沙射影的话我们还是别说了,福勒,毕竟屋里还有位女士。”
“这位女士跟我很熟悉。她从我身上没有得到任何好处,现在她又想从派尔身上捞一笔。好吧。我知道我现在的行为很糟糕,我还会把这种糟糕继续下去。面对这种情况,谁的行为都不会好到哪儿去。”
“我们还有许多工作要做。有一份关于橡胶产量情况的报告……”
“别担心,我这就走。不过如果派尔打电话来,就说我来找过他。出于礼貌,他也许会想着回访一下。”我对凤的姐姐说,“我希望,你们已经达成了财产协议,在公证人、美国领事和基督科学教会的共同见证之下。”
我回到走廊里。对面的门上写着“男卫生间”字样。我走进去,锁上了门,坐下来,头靠在冰冷的墙上,哭了起来。在此之前,我一直没哭过。这里连卫生间都有空调,没过多久,那种温和的风便吹干了我的泪水,一同吹干的还有我嘴里的唾液和身体里的精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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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全部事情交托给多明戈斯,只身一人前往北方。在海防的加斯科涅中队里,我有些旧交,于是我有时会在机场的酒吧间里消磨几个小时,有时则在外面的砾石路上玩保龄球。按照官方说法,我是到了前线:我跟格兰杰同样积极,但对我的报纸来说并没有什么价值,与我上次去发艳的旅行一样。然而一个人如果要去报道战争的话,那么自尊心也会让他偶尔去冒一点儿风险。
即便是限定时间内,去分担这种风险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因为河内方面已经发出命令,只允许我去参加水平轰炸——在战争里,这种轰炸就跟坐公交车出门旅行一样安全,因为我们的飞行高度远远超出了重机枪的射程;除非驾驶员发生操作失误,或者引擎出现故障,否则我们都是十分安全的。我们按照时间表出发,又按照时间表返回:所装载的炸弹斜落而下,螺旋形的烟雾从公路交界处或者桥上盘旋升起,然后我们巡航一周,赶回来喝一杯开胃酒,并在砾石路上玩起保龄球来。
有天早上,我正跟一位年轻军官在市区的军人食堂里喝白兰地苏打,他很希望我去参观一下南码头,正当此时,忽然接到了一道任务。“愿意一起来吗?”我说好。对我来说,水平轰炸也不失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