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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抒雁在《母亲》一诗中写道:“在所有的词里我最怕‘失去’。”我们失去抒雁,我现在纪念他;回首往事,抒雁就会复活。
“解放思想”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几乎同时,《今天》创刊,诗歌大解放;又几乎同时,雷抒雁在《空气》里欢呼:“快把窗户打开!快把大门打开!让新鲜的空气进来!”呼吁开放和引进。
6月,《小草在歌唱》(后简称《小草》)急就于8日的曙光之下,“小草”“打开”冰封的心窗,问天理,问法律:“法律呵怎么变得这样苍白苍白得像废纸一方。”问良心,问正义:“正义呵怎么变得这样软弱软弱得无处伸张!”再问:“这是为什么?”
诗人指天问地,也指向自我,向“我”痛自谴责,电击一般。地震了!
掌声如潮,诗人声名鹊起。
我前往北太平庄解放军文艺杂志社宿舍向抒雁表示祝贺。我盛赞他发现“小草”这一意象符号的义愤和才情,称道一个共产党员难得的忏悔和发问。抒雁起立,立正,向我行军礼。
《小草》的成功,使雷抒雁对于诗歌的复归人性、解放诗歌形式等方面的自觉进一步强化。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后,我写了不少文章,主要就“文学的解放”发表议论,认为:坚冰已经打破,文苑盛况空前,分歧也随之出现。“诗歌大爆炸”和“朦胧诗”
的被质疑,唤醒了民众。人们激赏其叛逆的精神之余,对其象征主义的认知方式和开放式的散射结构感到陌生甚至产生抵触情绪。充斥于报刊的所谓诗,仍然是概念化的老调式。
1979年7月3日,《小草》发表二十多天之后,收到他的一封很长的信:
阎纲同志:
您好!
您在关于长篇小说创作的文章中,谈到了那些没有创见、没有个性的作品,“就是严格意义上的非艺术品”!这说得很对。其实,岂止是长篇小说,一切艺术品都是如此。
关于诗,我以为解放的步子太小了。我想了想,问题恐怕不仅仅在于敢不敢说真话。现在不是有许多诗在说真话吗,为什么反响仍不强烈呢?原因是多方面的,但是缺乏表现力,写得造作、拉杂、肤浅,是一个重要的原因。许多诗不是大白话,就是顺口溜。我想,要打破这种局面,诗人必须放开眼界,来点“引进”……至于一些人把消极的情绪塞进去,或者写得晦涩,那是有作者个人原因的。
关于古典诗歌……对于新诗的构思和结构都很难提供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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