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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冷地袖手旁观。需要填表的时候我老想打发别人代劳。后来我听说,评委会主席——我已经忘了他是谁——跟别人抱怨:“请她来真是个天大的错误。”
我的存在也许本来就是个错误。“我个人的疾病和抑郁只不过是我这一代人和我所处的时代共同的症候,将其放大而已。”很久以前,我说过这话,无论说的时候多么振振有词,过后看起来总像是在推卸责任。我还开过这样的玩笑,“一种情况——惟有这一种——会逼我杀人:所谓的家庭生活,所谓的合家团圆。”应该没有什么人能听懂话里的意思:在一个正常的家庭里,一个人只能有一种统一的人格。我做不到。
对付那些访谈,我有自己的一套,我不介意重复或者放大我的——对,“病态”,他们是这么说的。我给“二十件你喜欢的东西”提供的答案是:独处;巴赫的《圣马太受难曲》;主人带着浓重的鼻音来电宣布晚宴延期;没有约会的周末;欧洲禁止进口小海豹毛皮;自然醒而非被闹钟电话铃吵醒;木制品皮制品旧衣服网球鞋瑞士军刀;柯克西卡和卡夫卡的作品……对了,还有,《欲望号街车》是我这辈子看过的最好的戏。
至于“二十件你不喜欢的东西”,那可远远不止二十件。我不喜欢我房子里的那台电视机,不喜欢记者——他们之所以采访我,只是因为知道可以把这些对话放在什么可以卖出去的地方而已。不喜欢莱热的画和西贝柳斯的音乐,正如我既讨厌法西斯主义者,也憎恨以色列的贝京沙龙政府。我害怕那些必须设定闹钟叫醒自己的早晨,吃一顿非得上足四道菜的正餐,穿戴上任何会让我引人注目的服装首饰,哦,还有香水。我不明白那些用两只前掌搭在我的衣服上表示问候的狗有什么可爱的,我有我的“蜘蛛”和蜗牛就够了——它们都足够安静,足够矜持。在我看来,道德劫掠的危害一点也不比种族主义更小,那些相信这个或者那个神的无限威力(只是目前恰巧没有发挥出来而已)的人,还有那些相信死亡之后的世界,并且老想说服别人也皈依这种信仰的人啊,你们千万得离我远点。
说起信仰,我倒有个现成的例子。弗兰纳里·奥康纳,对,你们都看过她的《好人难寻》。卡波蒂说她才华横溢,是“又一个麦卡勒斯”。我知道他喜欢夸张,但在“雅斗”的那段日子里,我还是忍不住好奇心,跟她交往过一段时间。说起来雅斗真是个挺无聊的地方,每天晚上照例是大家出去喝几杯——说“几杯”只是自我安慰,有哪一次不是烂醉收场?可是奥康纳从来不去,某天晚上我们照例撇下她一个人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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