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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紧他们,不许他们再走掉。我重复了无数次这样混乱的动作。是的,我感觉到了他们,看到了他们,是,他们还活着。
我高兴到悲从中来。
“约瑟夫,我的小约瑟夫!米舍科,你看到了吗?他多可爱啊。”
“你长大了,儿子!”
他们说着些愚蠢没意义的小事,却让我直想哭。我,我已泣不成声。我们分别后三年来蓄积的痛苦,一下子压到我肩头,把我击垮。我张大了嘴,却发不出声音,只会抽噎。
意识到我不回答他们任何问题时,他们转向吕迪:
“我的小约瑟夫,他太激动了,是不是?”
吕迪表示赞同。因为再次被母亲理解,猜中了心事,又引得我一阵热泪。
我有一个多小时说不出一句话。在这个小时里,我抓住他们不放,一手拽住我父亲的胳膊,另一只手握住母亲的手掌。在这一个小时里,我从他们对蓬斯神父的讲述中知道了他们是怎么活下来的。他们藏身在离此地不远的一个大农场里,乔装成农业工人。他们之所以花了很长时间确定我在哪,是因为他们回到布鲁塞尔后,发现叙利伯爵和伯爵夫人失踪了。抵抗组织把他们引到了一条错误的线索上,他们一直寻找到荷兰。
在叙述他们的曲折经历时,母亲经常转向我,抚摸着我,轻声喃喃道:
“我的小约瑟夫……”
我是多么喜欢听到意第绪语,这是一种多么柔和的语言啊,人们用它唤一个孩子的名字时会忍不住加上一点声音的抚摸,一个昵称、一个悦耳的音节,就像用词语在心里撒了一把糖……这样的情形下,我恢复了常态,一心想带他们去参观我的领地,我度过几年快乐时光的黄别墅和它的花园。
他们的事情说完了,便凑向我:
“我们这就回布鲁塞尔,你去拿上你的东西好吗?”
就在这时我恢复了说话的功能:
“怎么?我不能留在这里了吗?”
我的问题得到的是一片沮丧的沉默。我母亲眨眨眼睛,怀疑自己是否听错。我父亲下巴抽搐着盯着天花板,蓬斯神父朝我探过来:
“你说什么?约瑟夫。”
我突然醒悟到自己的话在父母的耳朵听来有多么可怕,我羞愧万分!但是太迟了!我又重复了一遍,希望这第二遍产生的效果与第一遍不同:
“我不能留在这里了吗?”
糟了,这回更不妙!他们的眼睛立刻潮湿了,把脸转向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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