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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在山上是受辱了还是什么?阿福不知道从何问起,只能低下头默默去收拾了。
卢蕤半晌才回过神来,抱膝而坐。他没有家,原本父亲的房产和田地,被宗族的几个兄弟分去,后来寄住在伯父家,伯父在京师给他备了一处房产。不过为了能多读书,他总是一天到晚赖在伯父家,因此被卢修己兄弟厌恶。
人厌狗嫌啊。
可他终究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他是儒生,读书有错么?为什么母亲抛弃他再嫁,宗族要瓜分他的田产,从兄弟要对他的努力嗤之以鼻……
曲江案更是明晃晃针对他来的。
他看着角落里叠得整整齐齐的貂裘和水蓝色衣料,“小桥”卧在上面打盹儿,呼噜声细微可闻。
他头埋得更深了,眼角一点泪花,洇湿了膝盖的衣裾。唯一掏心掏肺对他好的人,现在去了漠北,传闻都说许枫桥投敌去了。
但许枫桥还是不忘给他一封信,还把自己送的印章好好保存着。
他在心里默念了很多句“对不起”,终究无法奏效,许枫桥走了就是走了。
“卢司马?卢谘议?还是卢舍人?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厉白杨双臂抱胸,那把刀被他夹在胳膊下。他打着哈欠,满眼疲惫,还是昨日血战时穿的劲装,上有数道刀锋划的痕迹。
“你倒是把那几个官职记得清清楚楚。”卢蕤站起身,脆弱的一面被人发现,总觉得不太好意思。
厉白杨往旁边一瞥,“哟,这不是许帅最宝贝的袍子么。说给就给啦?你们才认识多久啊。”
“其实,我和他之前就见过面,后来有过数面之缘,我也只是在传闻里听说过他的战绩和过往,真正说话的机会可能就一次。”
“一次么。”厉白杨喃喃着,“倾盖如故嘛。”
“请坐吧,不过今日有些乱……还请见谅。”卢蕤强行挪开一个空地,把自己刚刚坐过的垫子拖了过来。厉白杨兀自坐下,不过坐也没个坐相,相比起正襟危坐的卢蕤,腰弯的跟风吹过狗尾巴草似的。
“你这是被东家赶出来了?许帅那儿倒也能住,你总不能一直霸着府衙,地方太小啦。”厉白杨环顾四周,“怎么,今早那几个人跟你说的,你都不接受?我听许帅说,你上山不就为了这个嘛,我可不信你是待价而沽。”
“不是不接受,而是得看对时机。流外入流内不难,难的是站稳脚跟。段侍御说要给我中书舍人,那可是清要,掌握起草诏书,五个中书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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