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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如抱琵琶的手微颤,拨子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程玉楼依旧是淡漠无情,他早已见证过骆九川的所作所为,从不把那位骆公当做是天降拯救幽州的神人,他见过骆九川的卑劣、无情,他跪在骆九川府邸前多次,就为了求对方能施舍些钱,救救他在青楼饥寒交迫的母亲。
无一例外,骆九川都乱棍把他打了出来。
也就是那次他在路边,被霍庆意识到,而后落入深渊无法抽身。
霍平楚把一切都给了程玉楼,骆明河却一心要霍平楚死,这仇恨,如何能平?
“你是谁?”骆明河嘴唇抽动,生怕问出些不该问的。
“是一个鬼魂。”幼如似笑非笑,眼底尽是决绝,“骆君侯,你知道吗,你的父亲曾经也有一颗朱砂痣,就在眉间。他生长于幽州,风流倜傥,豪侠心性。他和人打赌,在赌场里赢了千金,遇见了花魁程蒲英。”
柳江云握住骆明河的手,“夫君,别再问了。”
问下去可怎么是好?
“让她说。”骆明河合住双眸,脑海里是父亲伟岸高大又指点他剑术兵法的身影。
“他醉酒后一掷千金,要为程蒲英赎身。可事后反悔,留下一锭金子就走人。他用千金招兵买马准备成就大事,后又故技重施,赌场几个人不满他赢得盆满钵满,某次出千后,带着人打了他一顿。”
“然后,是程蒲英给父亲上药?”
“姐姐倾尽手里余财救了他,他醒来后什么也没说就走了,还用刀割去了那点朱砂痣,以示断情绝义。”
骆九川眉心确实有个疤。
“姐姐失了钱财,又因怀孕生子,渐渐不如往日。”幼如小声啜泣,可程玉楼好像无感似的,眼眶无半点湿润。
“那兄长是……”骆明河忍不住多想,一个女人,连自己的孩子都无法保全,更何况是孩子。
“玉楼他……”幼如泣不成声,捂住脸颊,“对不起,对不起……”
柳江云大恸,泪水盈睫,想起刚刚自己那般无礼之举,只好叹了口气。
不堪的回忆早就在程玉楼的梦里上演无数次。老鸨将他盛妆打扮,应付嫖客的贪婪面孔,母亲活不下去,只能依靠自己的孩子,谋取一些皮肉钱。而那些皮条客,又往往脾气暴躁,动辄便是拳打脚踢。
程玉楼依旧坐得笔直,他早就不寄希望于贵人的垂帘。伤疤是武器,甚至他自己也是。他只要霍平楚活,剩下的他都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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