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不该贪求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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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雀红了脸道：“婢子不想提起他……但这几天想了又想，不知他主动跟婢子说话，心里是不是觉得婢子尚有一二分可取之处……”

薛涛知道锦雀误会了祝秀长的用心，又不好对她明说，想了想，用了开玩笑的口气道：“当年他害得你白白伤心一场，这会儿即使他后悔了当年的选择，回过头来找你，你也不要理他。”

“可他当年并不知道是婢子呀。”一个人心里一旦有了另一个人，大概总会为之百般寻找借口，锦雀似乎全然忘记了当年的悲伤和难堪，浑不在意地道：“何况他当年心里有人，总不好负了别人。这会儿我看他仍像孑然一身，许是因为那女子负了她。”

“你不用为他开脱。”薛涛道：“无论如何，你再不要同他来往就是。”

锦雀有些不解，却也没好意思反驳薛涛的话。

晚间，锦雀入睡后，薛涛重新掌起灯，坐在床头看段文昌的信。

段文昌先在信中谢了她的好意，说自己定会听她的劝，学着和光同尘、圆融处世。然而到了最后，信中却突然笔锋一转，指责韦皋不该利用身份之便欺负弱女，将她强留在身边。

“自古所谓英雄豪杰者，救人而不望报。乘人之危强掳为己有者，小人之行径耳。明义常道将军举世真丈夫，文昌仰慕已久。岂料将军今竟恃身份之便，强留薛姑娘在侧，此岂君子所为哉？”

薛涛看得心胆俱寒，立时将那信在灯上烧了。心里暗怪母亲，不知对段文昌说些什么，竟使他出此不忿之言。

看来自己的话他并没有听进去，否则不会写出这样一封可能彻底断送一生前程的书信。

她心神不宁地坐了很久，想要给他回封信，又怕万一落入别人之手，两人岂非都要遭殃？

思忖良久，她决定还是冒险和他在南薰堂里谈谈。

翌日一大早，胡乱吃了些东西，早早去了南薰堂。段文昌竟仿佛与她心有灵犀般，也提前到了南薰堂。

别的幕僚都还没有来，但她知道他们没有太多时间，是以见了他立即道：“庆儿之事，想必韦统领早已和你说过？”

段文昌道：“因此文昌知刘辟卑劣小人，羞于与他同席。”

薛涛道：“你可知若非将军，庆儿早已死于非命？”

段文昌不解地道：“明义说庆儿之命乃薛姑娘所救。”

薛涛道：“若非将军，我仍在眉州教坊，如何救庆儿性命？”

段文昌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