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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便移不开目光。
这是他第二次看到她如此模样。
白绫在她的脸上轻轻摇曳，随着她微弱的呼吸起伏着，增添了几分神秘与诗意。 屋内烛光充盈，他可以清晰地看到那透色白绫下的眉眼，她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微微颤动，尽管眼睛被蒙住，但她似乎仍然能够感知到周围的一切。
这画面直直篆刻进了於洵的脑中，哪怕是多年后都能清晰地记起这一副谪仙般的模样。
“现在是什么情况？”罹不知道於洵对她的打量，这话是对卫十六说的。
“我给主子施了针，暂时压制住了药性，可总归是治标不治本。”
“这药这么厉害？没有解药？”罹倒是很想亲眼看看於洵此时的狼狈样，可惜了。
“这药迅猛而且只对男子有效，我调配解药需要时间，主子他...怕是等不及。”主子要是再老个十来岁，说不准就能等到他调配出解药了，可是主子现在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想到自己刚刚给主子施针前的模样，卫十六还是没和罹说太多，他怕小公主被吓跑了。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把门带上。”
卫十六随口就想应下，却突然想起了前几日公主的话，转头看向於洵，得到於洵的点头示意后，才恭敬的应声退下。
不知是不是因为药物的原因，於洵的眼睛一直没能从罹的身上移开，在罹朝他走过来时，别扭地移开了头，“你...受伤了。”
“嗯。”
“你的眼睛？”
“没事。”
……
两人一时无话。
静谧的环境下，於洵的感官都被放大了，鼻尖似有似无萦绕着女子身上的清香，让他控制不住贪婪地深吸了几口气。
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於洵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率先开口道：“等下你直接把我敲晕过去。”
“将军大半夜进宫来找我，就是为了让我敲晕你的？”
当然不是。於洵在心里嘀咕道，进宫也只是药物作用下的一个念头而已，现如今罹真真正正站在他面前后，他就什么也不敢想了。
是的，他不是不想，而是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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