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可以做你老婆，但不能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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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殿元不需要问，他已经猜到杨蔻蔻的身份，世间哪有那么多巧合，这一切都是预先设计好的局，杨蔻蔻为什么深夜磨刀，为什么和丁润生一前一后出现在刺杀现场，甚至为什么住在二十九号，答案呼之欲出，稍微深思就能猜到，自已只不过是杨蔻蔻打掩护的工具人罢了，丁润生才是她的同事，她的战友，甚至其他更密切的关系。

稍晚些时候，吴伯鸿回家，带来一些内幕消息，住在潘家花园的潘克复遇刺不中，刺客受伤逃走，警察抓住了他的同伙，长乐里的守门人老张也被带走了。

赵殿元不由得担心起来，丁润生的同伙被抓，扛不住严刑拷打的话势必出卖战友，那杨蔻蔻就不再适合住在这里，必须赶紧逃走才是，但是看杨蔻蔻丝毫没有搬家的意思，难道自已猜错了？

深夜时分，二十九号的后门被砸响，苏州娘子慌忙披衣开门，一群便衣特务夹着冷风闯进来，惊动了住户们。吴伯鸿出门查看，和瘸阿宝四目相对，彼此都认出了对方，吴伯鸿暗道晦气，宁欺君子，莫惹小人，这真是冤家路窄。瘸阿宝认出眼前这位就是曾经打过自已一耳光的租界巡捕，以前英国佬当道没法报复，现在日本人才是租界的主人，他狞笑一声，打定主意细水长流，不弄得他家破人亡，阿宝的名字倒过来写。

阁楼上，最慌张的莫过于赵殿元，他以为警察来抓人了，刚打开老虎窗准备喊她逃走，杨蔻蔻就夹着被褥穿着睡衣过来了，一言不发上了赵殿元的床，和他挤在一起，身上的香味钻进赵殿元的鼻子，他一时间魂不守舍。

床很窄，两人紧紧贴在一起，能听见对方的心跳声，外面皮鞋踩得楼梯嘎嘎作响，但始终没敲阁楼的门，而是奔着晒台去了，赵殿元憋着的一口气终于缓缓呼出。

便衣取走了丁润生的全部私人物品，终于下楼走了。赵殿元惊魂初定，这才发现杨蔻蔻一直紧握着自已的手，因为用力过度，手指都发白了。

他还注意到，两人还睡在一起呢，体温隔着薄薄的睡衣传过来，和肌肤相亲也没什么区别了。

忽然杨蔻蔻说出一句话来，让他的心又悬了起来。

“我给你做老婆可以，但不能帮你生孩子。”说这话的时候，伊一双黑亮的眸子在夜色中闪着光，似乎在说一桩交易，一件和自身无关的事情。

赵殿元想起看过的书，弄堂口经常摆一个书摊，他记不清是聊斋的故事还是唐朝的故事，女剑侠隐居民间，嫁给普通人生儿育女，有朝一日突然发难，杀死仇敌绝迹天涯，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