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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中旬,韦皋、袁滋、崔佐时、刘辟等人自南诏归来,半个蜀中为之欢呼沸腾。
庆功宴本当于七月下旬举行,但八月三日乃韦皋生辰,于是韦皋索性将庆功宴与生辰宴合而为一,免得届时再麻烦一次。
薛涛尽日不是在南薰堂处理公务,就是在梨花院排练歌舞,中间又奉韦皋之命赴了两次宴,几无片刻闲暇。
当然,韦皋比她更忙。以至韦皋归来十数日,二人竟少有单独相处的时间。
这日晚间,韦皋放下了公文、推掉了两场邀约,到竹香榭寻找薛涛,不料薛涛仍在梨花院未回。
等不及锦雀去叫,韦皋亲自踏着秋夜月色去了梨花院。
众家伎又惊又喜,一个个秋波暗转,眼角眉梢藏不住殷勤笑意。相比之下,薛涛的反应倒是平淡了许多。
韦皋知她矜持,也不加责怪,略略看了会儿新排的歌舞,便牵着她的手向竹香榭走去。
此时为庆功宴与生辰宴之故,府中处处灯火通明,许多下人还在忙忙碌碌。薛涛怕人瞧见,欲待挣脱韦皋的手,不料韦皋竟将她揽腰抱了起来,在她耳边低笑道:“你怕什么?怕别人知道你是本将军的女人?”
薛涛羞赧难言,小声祈求道:“薛涛只怕有损将军清誉……将军快放我下来!”
“本将军都不怕有损清誉,用得着你来怕?”韦皋丝毫没有放她下来的意思,反倒提高了声音道:“待八月三日,本将军还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你是本将军的女人,看以后还有谁敢对你想入非非!”
薛涛的心猛地跳了一下,第一个想到的竟是段文昌。
难不成段文昌对她的心思已被韦皋得知?但从那次段文昌在枇杷居醉酒胡言之后,两人之间已比任何人都要疏远冷淡,还有谁那么无聊去向韦皋进谗?
韦皋心细如发,见薛涛怔然无语,不禁蹙了眉头道:“真有人对你想入非非?”
薛涛这才晓得是自己心虚,忙不迭摇头道:“薛涛不知有那样的人……将军若是知道,不妨告诉薛涛,薛涛以后远着他些就是。”
韦皋展眉笑道:“有人告诉本将军,全天下的男子几乎都对你想入非非。”
“啊?”薛涛半惊半怕,勾头看了一眼韦皋的脸色道:“哪有这样的事?薛涛何德何能……将军莫要听人妄语。”
韦皋笑道:“管他妄不妄语,本将军且守好了你就是。”
薛涛心惊胆颤,想不到是谁在背后这样说她。她并不想改变目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