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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着——”韦明义唤住了他,又指了指段文昌道:“我这位朋友亦甚有才华,他与薛姑娘一同为你指点,岂不更好?”
段文昌轻蔑地道:“文昌鄙陋,不敢妄为人师!”
祝皓红着脸道:“祝某春闱落榜,想请薛姑娘指出科考时所写诗文得失,不敢烦劳二位品评。”
薛涛知祝皓有真才实学,对他的落榜甚是意外,伸出手道:“把你的诗文给我瞧瞧。”
祝皓看着韦明义和段文昌犹豫了片刻,方将一卷诗文呈于薛涛手上。
薛涛展卷阅览时,韦明义好奇地凑过来看,段文昌拉住了他道:“祝秀才已经说过不须劳烦咱们品评,咱们不如回枇杷居喝茶。”
韦明义侧头笑道:“你这是怎么了?好像别人欠了你的银子。”
段文昌面有忿色,却不再言语。
薛涛看罢祝皓的诗文,不觉蹙了眉头道:“这诗文写得极好,虽有可堪推敲之处,然你年纪轻轻,写出这等文字已殊为难得……却不知为何竟至落榜?”
韦明义也略略看过了一遍,颇有几分惋惜地道:“或许不是祝秀才写得不好,只是这次参加春闱的人写得更好。听袁侍郎道,有些一大把年纪、胡子花白的老秀才仍在参加科考。祝秀才这般年轻,笔法老练上如何能与那些人相比?”
祝皓低头道:“然状元、榜眼、探花年纪皆不算大,想来到底是祝某写得不好,方不入主考官的眼。”
薛涛听他声音里很有些难过,略略为他指出了几处文中疏漏之处,又劝他不必颓丧,失败一次不打紧,重要的是打起精神明年再考。
祝皓十分感激,又从袖子里取出一张有些皱巴巴的宣纸道:“这是祝某前日所作,盼能得薛姑娘和诗一首。”
薛涛接来看过,诗中隐隐透露出的竟是对她的思念之情,且充满春闱落榜、无颜求娶佳人的悲伤与无奈。她赶忙将诗收了起来,没敢叫韦明义看到,面上不动声色地笑道:“祝秀才且到亭中等候,薛涛去去就来。”
言罢,请韦明义、段文昌到亭子里陪着祝皓说话,自己转身进了枇杷居。
她对祝秀才并无恶感,按理本该邀他到枇杷居中喝茶,但为了避免叫锦雀见了他再起相思之情,便偷偷溜进书房迅速写了首和诗给他。
还好现在的枇杷居处处花木掩映,厨房离她住的地方又隔着不远不近的一段距离,锦雀并没有发现她回来。
带着给祝皓的和诗出来时,韦明义先抢了过去看,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