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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上的悬桥,然后掠过港湾的激流,翱翔的海鸥,战舰像一架巨大的收音机停泊在船坞中,亨吉斯特号和霍萨号商船的汽笛像野兽般地鸣叫,接着又是隧道。我觉得,要是再这样继续坐车跑下去,我一定会支持不住,会筋疲力尽的。
然而不必害怕,因为斯泰拉在等着。因为我不在,她整整病了一个星期。她一面发热,一面担心着我是否真的爱她。我们一起上床时,她哭了,双手紧抓住我的背脊,乳房紧贴在我身上。她说,她在挂着畅饮牌啤酒商标的酒店阳台上看到我在教堂大门前时,就爱上了我。在奎尔纳瓦卡时,她其实并不需要向我借钱,只是为了借此跟我保持联系而已。至于奥立弗——
“奥立弗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那不关我的事,”我说,“我要结婚。”
有鉴于我的个性和气质,克莱姆曾告诫过我,要我订婚六个月后再结婚。但是这一劝告对单纯为了找对象的人是好的,而对一个终生都抱有伟大目标的人就不适合了。
“当然,”她说,“要是你爱我,我就嫁给你。”
我对她深信不疑。
“吃过中饭后如果你还爱我,”她说,“那就再问我。”
她把中饭给我送到了床上。这张象牙色、画有花环和阿卡狄亚玫瑰花的床,是她在拍卖时买的。来自巴伐利亚。她就在床上伺候我,连往面包上抹黄油都不用我动手。我就像一个公侯[8],受到她殷勤周到的服侍。我则轮流地把火腿碎末和剩菜喂给猫狗吃。
她觉得有必要尽可能把她的一切都告诉我。
“我每年都买一张爱尔兰抽奖彩票。”她说。
我看不出这有什么不好的。
“我还是个神秘主义者,是古尔捷耶夫[9]的信徒。”
这对我倒是新鲜事。她拿出这个老家伙的照片来给我看,剃着光头,两眼深陷。一把克里米亚士兵的老式大胡子。我从他身上看不出有什么特别有害的地方。
还有什么?她在穿戴上面花费很大。这点我看得出来,她的壁橱里挂满了衣服。可是这对我一点不伤脑筋。既然她按我的计划和我一起领养孤儿和办学校,而且很热心地去做,她的衣服有多少又有什么关系呢?事实上,我为她打扮得如此漂亮感到骄傲。她还欠人家钱,她说。
“哎呀,亲爱的,你不必担心,我们会把每个人的债都还清的。就像法国人说的,‘这是小事一桩’[10]。”我受到爱,坐在这么好的一张床上,俨然像个君王,一切事,只需一句话就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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