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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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此四脚朝天倒下,在可怕的呐喊和叫嚷声中,裁判员数到十时他还没起来,便被判击败,还受到假装击倒和比赛作弊的指控,急得丁巴特连忙爬到拳台第一条栏索上,朝裁判员直挥帽子,裁判员却用双手做了个马笼头,掩住了耳朵。奈尔斯弯着腰离开了拳台,在雪亮的灯光中,两眼就像死人,在石化海绵似的双腮上,拖着两条口水。我帮他穿上衣服,带他回青年会,把他弄上床,锁在房间里,然后在街上等候丁巴特,为了使他不会冲进去踢房门。可是丁巴特已颓丧万分,根本没打算这么做。他和我一起在街上走了一阵,向街头小贩买了些猪油炸土豆,然后回青年会。
第二天早上,为了付青年会房钱,我们不得不退掉回程票,丁巴特满以为这次出赛能得到一笔收入,可现在囊空如洗了。我们只好搭便车回芝加哥。途中,在圣乔过来不远的哈伯特的沙滩上过了一夜。奈尔斯把自己的拳师袍裹在身上,我和丁巴特则合盖一件油布雨衣。第二天,我们在弗林特搭上一辆拖挂车,经过加里和哈蒙德,一路上有许多码头以及硫磺和煤的堆场,在中午的空气中,在那些乌黑、巨大的帕西费奥母牛和别的柱形无头巨兽[9]之间,居然还见到火焰。不是光,是炽热的火焰,还有赤褐色的滚滚浓烟,鳞次栉比地连成大片的炼炉和厂房——在满是青蛙产卵洞的通心草地上,到处是旧锅炉或炉渣堆。要是你见过冬日的伦敦,在它那道河光即将消逝的可怕的最后时刻,张开吼叫的大嘴的情景,或者曾在十二月里,冒着严寒乘车越过阿尔卑斯山,在一片白色的水蒸气中进入都灵,你就能了解这一带的类似壮观。在拥挤的三十英里油渍斑斑的道路两旁,高炉、煤气和机器的火山,按恩培多克勒[10]的原理,生产出生铁、钢梁和铁轨;接下来是十英里疏松的城市和五英里密集的贫民区。我们在离闹市区不远处下了拖挂车,走进汤普森餐馆吃了一顿炖肉和意大利面条。那馆子邻近侦缉局,四周尽是电影公司的大型广告。没人对我们的归来有多大兴趣,因为当时艾洪家刚失了火,烧毁了起居室——马海毛沙发上全是发出焦臭的大黑洞,东方地毯遭了殃,红木长书桌和桌上那套哈佛古典名著丛书都烧焦了,被灭火机浇湿了。艾洪已提出要求赔偿两千元;可是,调查员不同意失火原因是电线短路,而是暗示有人故意放火,有人说他这是要好处费。巴伐茨基不在,我只好暂时顶替他的部分工作,可我很知趣,没去打听他的下落,我想他一定躲起来了。失火那天,艾洪太太正去看她的表亲,吉米·克莱恩则陪有病的局长去了公园。看来,老局长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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