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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不寻常?”
诺恒打量着薛涛道:“姑娘丰神秀逸、仪态高雅,可是出身于贵族世家?”
薛涛摇头笑道:“小女子家中贫寒,曾经几近衣食无着。”
诺恒面上掠过一丝讶色,接着猜测道:“那么姑娘定是有过人之能,韦将军爱惜人才,这才将姑娘招至麾下?”
薛涛笑道:“小女子只会写得几笔字,将军怜我孤苦无依,这才将我留在府中誊写文书,使者不必妄加猜测。”
“姑娘谦虚了。”诺恒并不相信,却也不再追问,只与薛涛谈起两族风俗人情来。
薛涛既深知汉俗,又对东爨习俗有所了解,言来语往间令诺恒越发敬重。
韦皋原本看薛涛跳舞看得兴致盎然,此时见她不停地与诺恒交首接耳,貌似相谈甚欢,不觉淡了笑意,眉梢眼角潋滟出一丝冷光来。
一曲舞罢,东爨人意犹未尽。刘辟察言观色,不等乐曲再起,起身向诺恒笑道:“呵呵,将军还准备了其他的好东西,使者不坐下一观吗?”
“将军太为我等费心了。”诺恒十分感激,依依不舍地同薛涛道了别,带着东爨人回到座上。
此时,上雅阁一队乐伎舞姬在崔佐时的带领下来到火堆旁。刘辟指着队伍中的樊庆儿向诺恒笑道:“这是我们成都最有名的花魁娘子庆儿姑娘,得知使者远道而来,庆儿姑娘特与众姐妹献舞一曲,以助两族和睦之好。”
诺恒顺着刘辟手指的方向望去,一见之下,连连赞道:“果然不愧是大唐的女子,好相貌,好气度!”
刘辟笑道:“庆儿姑娘最好的可不是相貌与气度,使者稍后便知。”
两人说话间,火堆旁,樊庆儿的目光不经意地掠过薛涛的脸。
薛涛站起身来,隔着憧憧火光向樊庆儿施了个礼。樊庆儿却似不曾看到她一般,眨眼间掉开了头去。
锦雀小声抱怨道:“姑娘你瞧,她还是这副脾气!”
薛涛倒能体谅樊庆儿的心情。想她们原是一样的人,如今自己成了节度使府的座上宾,她却依然在这里歌舞娱人。好强如她,对自己纵然说不上嫉妒,心里也绝不会好受。
自己如今无论如何对她,在她面前仿佛都成了一种炫耀。
想通了这个道理之后,薛涛不在意地一笑,继续坐在案几后心平气地喝起了茶。
熟悉的大唐乐曲响起,崔佐时命人将一张大鼓移至火堆旁。一人俯下身去,樊庆儿踏着那人的背登上大鼓,其余舞姬呈半圆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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