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阜民丰,做玉石生意定然可以大赚。
薛涛好生头疼,同时也深悔自己给出了巩掌柜一个可以改变的理由。这次她斩钉截铁地告诉他,无论他去哪儿,无论他如何改变,她都不会接受。因为问题不在他,而在于自己早已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
巩掌柜万分沮丧,还想劝薛涛尝试一下两个人的生活时,樊庆儿从前的婢女、现下的管家娘子惜荭笑嘻嘻地过来叫走了他。
看着巩掌柜一步三回头的背影,薛涛心中既愧疚又怅然。此生有些幸福,也许她可望亦可期,只是,她真的不喜欢。
过了一会儿,樊庆儿来向薛涛致歉,怪自己没有及时将巩掌柜拦在前面。
薛涛苦笑着摇了摇头。
樊庆儿道:“二郎全家都是热心人,他们懂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却不懂得己之所欲,也得问问人家喜欢不喜欢。巩掌柜是个好人,也是个痴心人,但他同你原不是一类人。我早就知道此事不靠谱,却不好多说什么。”
薛涛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叫她不必为难,反正自己帮他们制作出第一批红笺后就会回蜀中,他们打扰不了她太久。。
樊庆儿歉然道:“如此倒像我们逼着你离开一样……你放心,我去向他们说清楚,这样的事一定不会再有下一次。”
薛涛谢了樊庆儿,两人又聊起歌舞之事。樊庆儿甚是激动,由歌舞想到当年在上雅阁为伎的生活,向薛涛道:“若我当年遇上巩掌柜这样一个人,哪怕同他无话可说,也定会跟他在一处。还好,如今咱们都已不是当年,再不必为了任何理由同自己不喜欢的人在一起。”
提起当年,薛涛亦不由感叹道:“当年以为离开教坊、衣食无忧、不必仰人鼻息便是最好的生活,哪知一时有一时的烦恼。”
“谁说不是呢。”樊庆儿道:“生意场上各项税赋、各种周旋亦是令人烦不胜烦。然而每遇烦恼之际,我想想当年,便觉今时的烦恼都不算什么了。听闻西川节度使待你甚厚,想必会为你减免部分杂税,你若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不打算择人而嫁,又为什么烦恼来着?”
自东川归来之后,薛涛的烦恼从未断绝。倒不是因为赋税,更不是因为自己的终身大事,但她不知该如何对樊庆儿解释。她的那些烦恼,在樊庆儿眼里大概都是杞人忧天、自寻烦恼,是以片刻沉默之后,她拿别话岔开了话题。
薛涛在江陵其间,除了穆家的亲朋好友,亦有当地名门望族慕她之名邀她赴宴。然那些名门望族并不想与穆家这样的生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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