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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在大人还是小孩的心里,他都是一个“脾气很好”“十分温柔”的人偶。
无论是教他锻造的工匠还是陪他研磨草药的村民们,没有人会询问他是否会对生活感到茫然,又是否、会对这一切感到疲倦呢?
…即使当初的他们对他很好很好。
或许因为在所有人的眼中他都只是一个人偶,而人偶是不会疼也不会累的。
他永远只能理解着别人,却无法等到别人的理解。
一直到被第三次背叛之后,方才懂得世间万物都是不可相信的,才懂得自己经历过的疼痛无人会怜悯、同情。
低劣的人们不懂得他背负的沉重负担,却一昧指责着他的恶劣。
可如果不用高高在上的不屑一顾来包装自己的话——他要如何才能否认他其实是一个无用的、不被爱的人偶这个事实呢?
“……”
过去的一切,浮光掠影般从眼前迅速划过,一瞬间就模糊了眼眶,化作尖锐的玻璃碎片扎进心底。
倾奇者眨了眨酸涩的眼眶,沙哑地用破碎的声音小小声地在月城椿的耳边喊他的名字。
“椿……”
椿。
月城椿。
似乎只有这几个死死咬在齿间的字眼才是他真正抓得住的东西,也因此一旦抓住了就如何都不愿意放手。
倾奇者其实一直都知道只有被爱着的人才拥有选择的权力。
只有被宠着疼着捧在手心的人才可以肆无忌惮地提出自己的要求。
可他不被爱着,也已经沦落到了被抛弃、被背叛的地步。
于是只好遍体鳞伤、奄奄一息地倒在路边。
可那一天月城椿捡到了一只满身是伤的小猫,温柔地为它包扎伤口,还会拍拍它毛茸茸的脑袋,告诉它它是他最喜欢的小猫。
从此,他再也不是一只没人爱的流浪猫了。
“……”
月城椿头疼地低下头。
他心爱的人偶默不作声地趴在他的肩膀上,一抽一抽地吸气,肩膀还无法控制地颤抖着。
让人很担心他再这样哭下去会直接晕过去。
他以为对方其实并没有那么执着于“更近距离接触”的。
“…这么生气吗?”月城椿用额头轻轻蹭了蹭他的脸边,“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做不了那种事情,我们还可以做一点别的事情。”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