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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亮堂堂的阳光与肆意微笑下,看不见的卑微阴暗在无声生长。
所以要现在以暴制暴吗?
要像段父那样,用这把刀,在生父身上捅出个刀口,然后畅快淋漓地,看对方流血求饶吗?
阴暗的草越长越快,就在刀锋无限接近皮肉的那一刻——
“叮咚”的轻响声响起。
手机屏亮了,亮堂堂的提示面在阴暗的地下室里显得那么清晰。
段卿抬眼望过去,看到发消息人的姓名后,微微愣了一下。
谢瑾舟的消息。
打开详情,消息的内容和谢瑾舟这个人一样清晰:
“脚踝记得按时上药。 ”
下面附上了详细的医生建议单,和每种药的用药顺序还有应用剂量。
段卿静静看看那条消息。
看完他又想起生父长久施暴后麻木扭曲的脸,然后很突然的,段卿回房间了,放下刀找出药瓶,在床上安静上药的样子宛如一个再平常无害的少年。
仰头,一小片月光打在他脸上,也许月光是随意照到他的,但段卿感受到又清凉又温暖的触感。
然后段卿有点想去水边捞月亮。
去水边捞月亮什么的可能有些难,因为段卿在完成上完药,返回客厅,又较为“温和”地从段父口中撬开珊瑚珠下落时,他已经很累了。
珠子的确是段父把家翻了个底朝天后找到,打算包装一下送给欠债人的。不过他还没来得及送,就在儿子的逼问下把珠子交出来了。
是夜,段卿把房间里的重物都堵住门,确认外人无法凭蛮力破门而入后,拨弄着这串戴了十多年的珠子,在熟悉的声音中睡过去。大概是不久前的经历,梦里,他又看到了这串珠子,戴在一个男孩儿手上。风过水塘,小段卿钓着鱼,男孩编织着稻草,他们坐在同一批湛蓝的天空下,偶尔肩膀相碰,安静对视。
四周都是澄澈而安静的,那个几乎空了的村子,田间没有大人,树上没有夏鸟和春虫,没有多余的人,蓝天下只有他和男孩儿,血红的珊瑚珠在男孩的手腕上轻轻响着,小段卿抓住那只手腕在田间跑。
清风日月在他们的头顶上交错。
“叮铃铃——”
最质朴的闹钟声把段卿吵醒,从练习微笑到刷牙洗脸,换上校服再背上书包,等兔子似的单脚跳出地下室时,段卿看起来又是个阳光灿烂的高中生了。
他走进人声鼎沸的校园,身穿白红校服的同学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