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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丢了魂儿似的怔怔的看着程易安,手抖到说不出一个字。
程易安他……这是在跟他提分手?
绝不可能!
“易易,这个玩笑一点儿都不好笑。”宫书衍起初还能抑制住情绪,可在抓住程易安的手腕时,他就再也控制不住的激动,“别再胡闹了。”
“我是认真的。”程易安毫不留情的把手抽出来,“宫书衍,我就是累了烦了腻了,不爱你了,想离开了,这有什么好说的。我是仙,你是人,咱俩不适合……”
“你说过,你会一直爱我。”
“我随口胡说的,你也信。”
“可是,合约还没到三年。”
“抱歉,我撑不到了,想提前结束。”
他连三年的时间都不愿意给他。
宫书衍心里瞬间溃不成军。
“程易安,这是你想结束就能结束的?你说累了,可我还没呢!你不爱我了,可我还爱呢!你昨天不是才说要陪我东山再起吗,不是要和我风雨同在吗?现在你说离开就要离开,你们做神仙的当真都这么无情!”
宫书衍略微失控,尽管他不信,可程易安的决绝又太真实,一刀又一刀无形的插在他的身上。
只是,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程易安的掌心被他掐出一道道血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