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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夏小舞陡然之间从床上坐了起来，虽然动作稍稍显得有些吃力。
白思辰默然地开了灯，昏黄的灯光下，他凝视着夏小舞的那张脸，心里某个地方微微被触动了一下。
“我没有什么条件和你谈，我只想跟你谈谈离婚的事。”
夏小舞说道，即使她的声音显得有些微弱，整个人看上去似乎有气无力的样子。
白思辰没有出声，那一刻，他的嘴角微微向下，他一言不发的样子，让人有些害怕。
“和你离婚，我可以净身出户，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不撤资夏博。”
见他许久没有反应，夏小舞又接着说道：“你放心，未来夏博给你带来的收益，绝不会比现在差。”
“夏小舞……”
白思辰终于开口，声音如墨一般低沉，“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从嫁给我的那一天开始，就一直在筹谋跟我离婚？”
“你就说我的条件你答不答应吧，现在问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
夏小舞刻意避开了他这个问题，心情忽然之间变得有些凝重，比一个人被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更加难受。
“好，那我们换个问题！”
白思辰忽然之间变得认真起来，他的眉心微微皱起，薄唇紧抿。
“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爱过我？”
在此之前，白思辰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会从他嘴里问出来。
这种话不是应该女人来问吗？
但那一瞬间，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是那么渴望知道问题的答案。
爱情有时候就像是一场你情我愿的游戏，谁爱得深，谁便输了。
“我……”
夏小舞原本想说点软话，毕竟好歹夫妻一场。
可转念一想，如果她说“有”，那这个婚还能离吗？
“没有！”
她迟疑了片刻，极其干脆的说道，但不知道为什么，那两个字脱口而出的瞬间，她觉得心脏好像被一双无形的手掏去了，胸口空荡荡的，好像会透风。
白思辰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缓缓转身，脚步在停顿了片刻时候，毅然地离开了，背影像极了一个孤独的王。
夏小舞凝视着她离去的背影，再也抽不出一丝力气，倒在了床上。
……
夏小舞睁开眼睛的时候，只看到一片雪白的天花板。
有那么一刻，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哪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