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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足够了。除了这个新运动的激进分子外,没有人将这种阶级意识的信息带给工人。这项信息将那些预备超越彼此间的差异,进而承认这一伟大真理的所有人团结在一起。
大家都准备承认这项真理,因为,将工人或准工人与其他人(包括社会上普通的“小人物”)分隔开来的鸿沟正在加宽。因为,工人阶级的世界越来越孤立;尤其因为,劳资双方的冲突是一个越来越具有主导性的实际存在。在事实上被工业也为工业所创造的地方,情形更是如此,譬如:波鸿(Bochum,1842年有4 200名居民,1907年有12万居民,其中78%为工人,0—3%为资本主义者)和密德堡(1841年有6 000名居民,1911年有5万—10万居民)。这些主要于19世纪下半叶迅速成长的矿业和重工业中心,比起稍早作为典型工业中心的纺织业市镇,其男男女女在日常生活中,可能更难见到不在某方面支配他们的非受薪阶级人士(业主、经理、官员、教师、教士),除了小工匠、小店主和酒吧老板——这些人供应穷人有限的需要,他们依靠他们的顾客维生,因而也适应了无产阶级环境。(在许多国家,酒店经常是工会和社会主义政党支部的聚会场所,而酒店老板也经常是社会主义好战者。)波鸿的消费品生产者,除了一般的面包师、屠夫和酿酒商外,还有几百个缝纫女工和48个女帽商。但是,它只有11个洗衣妇、几个制帽者、8个皮货商——特别值得注意的是,没有半个制作手套(中上阶层典型身份象征)的人。[15]
可是,即使是在拥有各式各样的服务业和多元性社会的大城市,除了在公园、火车站和娱乐场所这些中性地带以外,机能性分工加上这个时期的市镇计划和房地产发展,也日益将阶级与阶级隔离开来。旧日的“大众化区域”随着这种新的社会隔离而式微。在里昂,丝织工暴动的古老根据地“红十字区”(La Croix-Rousse),在1913年被形容为“小雇员”区,“蜂聚的工人已离开高原以及通往高原的斜坡”。[16] 工人由这个古老的城市搬到罗讷河(Rhȏne)对岸和他们的工厂宿舍。被逐出城中区之后,新工人阶级住处的阴沉单调,笼罩了柏林的威丁(Wedding)和新克尔恩(Neuköllun)区,维也纳的法渥瑞腾(Favoriten)和奥塔克林(Ottakring)区,伦敦的波普拉(Poplar)和西汉姆(West Ham)区。这些地方和迅速成长中的中产和中低阶级的住宅区和郊区恰成对比。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