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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锦雀将饭菜摆好，一边为薛涛打水净手一边道：“将军日理万机，大概没有心思理会这等小事。姑娘今日前晌事情做得可顺利？”
“你猜。”薛涛口中说着让锦雀猜，脸上却已止不住神采飞扬。
锦雀笑道：“姑娘天天写字，什么公务私务，总不过还是写字，姑娘万没有做不好的。”
“算你聪明。”薛涛洗干净了手，揉了揉自己的臂膀道：“快来帮我捏捏，这里有些酸疼。”
“姑娘这是写了多少字？”锦雀放下净手盆，心疼地道：“往日姑娘也曾写过一整天的字，也没见姑娘喊着手臂酸疼。”
“这不一样。”薛涛笑道：“往日写字，想停便停，想喝茶便喝茶。今日写字，却是气也不曾喘上一口。”
“姑娘慢慢来便是，何苦如此拼命？”锦雀为薛涛捏着手臂抱怨道：“姑娘头一天做事，便是做得慢些，出些差错，将军想必也能体谅。”
“正因为头一天做事，所以更要为自己争一口气。”薛涛道：“若是头一天便做得错漏百出，岂不叫将军后悔任用了我？”
“姑娘总是这般好强。”锦雀道：“当年习练舞技时，别人疼得哭爷喊娘，姑娘却只是咬紧了牙一声不吭。”
“提那些做什么。”薛涛推开锦雀的手道：“咱们吃饭吧，将军嘱我饭后早些过去，我不能在竹香榭耽误太久。”
“姑娘的手臂不还疼着吗？”锦雀道：“吃过饭后好歹让婢子再给你捏捏。”
“不用了。”薛涛已坐到了食案前，道：“今日还剩下十几册文书，等我写完了，若无别事，回来你再帮我仔细捏捏。”
言罢，不听锦雀再劝，抓起筷子匆匆吃了几口，仍向前书房而去。
袁德深已经离去，韦皋却似一直待在书案后没有动。听见薛涛脚步声，从文卷中抬起头笑道：“你这小女子，本将军叫你早些过来，可没叫你这样早。”
薛涛晓得自己来早了，此时与韦皋单独相对，心中难免尴尬。
但她尽量不使韦皋看出这尴尬，迎着韦皋的目光落落大方地笑道：“将军说过，这里没有小女子，不知将军口中的小女子是谁？”
韦皋怔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道：“好个薛涛，倒敢顶撞起本将军来了。”
“薛涛不敢。”薛涛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道：“薛涛只想把自己份内之事做好。书房之内，请将军将薛涛作男子看待。”
言罢，依旧在前晌坐的位置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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