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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时锦抬脚继续往前走,她低着头。街道两边的摊主吆喝着卖了最后一样商品后就收摊,结果卖了一样又一样。卖烧酒和烤肉的在街边搭了个棚,夜生意才将将开始,烧酒和肉的香味飘去长长很远的距离。
凤时锦低着头,只看见脚下一块块青石板从后溜走,青石板的缝隙形成一条条方方正正略显深邃的线条。直到眼前突然多了一双脚,她来不及收住脚步,一抬头时就撞了上去,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熟悉的槐花香隐隐约约飘散在空气中。凤时锦闭着眼睛深呼吸,眼眶蓦然酸酸的,六月上京的槐花还没谢啊。
她不用仰着下巴去看面前站着的人,因为她知道那是她最为熟悉的师父。师父来接她回家了。
她伸手抱住了君千纪的腰,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听了出来那胸腔里面的一颗心正在狂乱地跳动。凤时锦喃喃着说:“师父,你不用这么着急地跑来找我,我自己晓得回家的。”
他在来时的路上一定跑得很着急,不然胸腔怎会起伏得这样厉害。可在她面前,永远一副若无其事、很冷清淡然的样子。
君千纪这一次,在大街上,竟没有若无其事地将凤时锦推开。他袍摆轻拢,轻轻地把她圈住,将她稳稳地护在自己怀里,面上神色变幻莫测。他道:“我在想,到底要将你置身于何处才算安全。皇宫里,国子学,国师府,无论哪一个地方,我都无法时时刻刻在你身边,每一次都会有那么多的意外,是师父没有保护得好你。”
凤时锦埋头嗅着他身上的气息,道:“是我自己要回来的,这条路也是我自己要选的。从开始我就知道,很多事情只有我自己能够承担,师父是大晋的国师,不可能时时刻刻都保护着我。徒儿一点也无怨。”
她无怨,安知国师君千纪有没有怨呢?所能给她的,不过一个可以度日的屋檐,一个名正言顺的国师弟子身份,除此以外,还有什么?
何时起,君千纪开始计较,能给她的太少。
君千纪牵了凤时锦的手,带着她往家的方向走,一切又恢复了平静道:“我们回去。为师不是说过了,让你待在府里不要乱跑,现如今你又是怎么在街上的?听二皇子说,你和柳世子还身陷了贼窝。”
凤时锦颇有些自豪道:“柳云初被绑了,若不是徒儿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君千纪不辨喜怒:“他被绑了,与你何干呢?”
“他怎么说也是徒儿的同窗”,凤时锦瞅了瞅君千纪的脸色:“徒儿把他当朋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