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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好重……”
江嘉利醒来的时候就感觉整个躯体麻痛得不行，后背有一块巨物重重地压着他，而他的下面同样被压了一个人。
周围全是残败凌乱的水泥墙，有些一小块，有些一大块，围成一个小小的空间。
“喂！姓贺的，别特么睡了！”江嘉利双臂支撑在贺新年的脑袋两侧，他被挤得呼吸困难，“妈的，还不醒老子抽死你！”
“你就算是真把他抽死了也叫不醒他。”没想到在这个小空间里还有第三个人，江嘉利后面的半边墙死死地压着自己，他只得艰难地举起头，在离他不到一米的角落里坐着一个小男孩，一张染了灰尘的娃娃脸摆出的却是一副像死了人的表情。
“他的左腿被一块石头压伤了，流了很多血，估计是疼晕过去了。”
江嘉利用自己的小臂垫着贺新年的头部，两个身体面对面贴合得很密切，要是那面墙再往下压一点，他们的嘴唇肯定也会贴上。
强烈的眩晕感充斥着他大脑，江嘉利无法再继续思考事情了，他紧紧地闭着眼睛，试图让自己的呼吸变得均匀。
小男孩忍着腹部的疼痛，伸出手把一瓶水放在地上，“给他喂点水，不然真死了。”
江嘉利看了看近在咫尺的贺新年，又看了看那瓶水，闷声道：“妈的，手动不了……”
男孩喘着气，往左右两边查看了一番，或许是他们命不该绝吧，那箱矿泉水旁边居然有几根吸管。
“你……用嘴……给他渡过去。”小男孩把吸管放进瓶里，密密麻麻的汗珠冒上他的额头，在他坐着的位置已经淌了一大滩血，从他的腹部一直涌出。
江嘉利猛吸一口水，然后覆上贺新年的嘴唇，一开始这些水都顺着脸颊两侧流走了，后来他直接用舌头撬开才把水都渡了进去。
重复了几十多遍，那瓶水被他喂了一半，觉得差不多了就把自己的脸埋进贺新年的颈窝里。
不知过了多久，半睡半醒之间听到有人在呼唤，接着就是搬动石块的声音。
“快来帮忙，这里有人！”
小男孩掀起眼皮，逆光中一个强壮的身影来到他面前，看到那条钢筋刺穿他的肚子，满脸尽是担忧的神色，嘴里似乎在说什么，他听不见，然后晕死在那个人的怀里。
……
“是山神发怒了呀，我们得准备贡品送上山啊。”
“不知道今年得准备什么样的贡品才行呢。”
医院里，因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