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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食运输要加快!” “火药多准备两个月的量,未雨绸缪!” “两路大军汇合之后,按照陛下的意思,戚继光总管一切军务。” “本堂要三千营要有五千骑兵随时准备开拔!” “通知甘肃镇,随时准备支援嘉峪关!” 内阁值房内,户部,兵部,五军都督府的南宁伯,定远侯等人围在谭纶的办公桌。 天已经黑了一半,值房内点着微弱的几盏灯。 时亮时暗的灯光照在谭纶颧骨凸出的脸上。 其实,不是颧骨凸出,而是他瘦了很多。 大军出征后的一切后援,都是谭纶在筹备,疏通,谋划。 前方戚继光,后方谭纶,战事因此才如此顺利。 “看时辰宫门快关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谢中堂!” 回到府上,管家快步上前。 “老爷,您今日在宫里,见到粟在庭了吗?” “啊?没有啊,怎么了?” “他托人送来了礼品!”,管家指了指门口的两小盒子,“可您老来京之后就没收过礼嘛!” “但这粟在庭海跟您有些关系,您也跟他有几次书信往来,所以我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就放那了!” 空广的前院,只有寥寥几个下人在打扫着。 水潭旁立了个木人,那是谭纶每日早晨打拳的对象。 他的私生活很简谱,一年多来一心扑在军事上,也没心思装饰装饰宅子。 “打开看看是什么!贵重就换个包装退回去!” 老管家上前拆开。 “老爷,就是几坛酒!” “名酒吗?” “不知道!里面留了个纸条,老爷您看看!” 上面写着,这是松江府衙门里,几个年轻人酿的酒,就是普通的黄酒,只不过是松江特色,别有不同。 谭纶笑了起来。 “呵呵,小伙子还挺谨慎!” “送酒的人说什么了?” “粟在庭已经回去了!”,管家说道,“刚跟陛下见完面,马不停蹄又上路了!” 脱下官服,换上起球的粗布长衣,谭纶不解的看了过来。 “走了?” “二位阁老那边没去见见?” 但下一刻,谭纶就明白了过来。 这小子玩什么独身无党啊! 二位阁老,还有翰林院继位学士,都算得上是他的老师。 结果可好,进了宫,见了皇帝,招呼不打,面也不见,直接走人了。 “真不怕得罪人!” “老高那人忒小心眼,下次进京看他不玩死你!” 系着衣服的扣子,谭纶又思想连篇。 “挺好!” “这样的年轻人才值得托付国朝的未来!” “现今朝廷,已经有了高党和张党,除了我和陈以勤,郭朴等几个老头子,没几个中间派了。” “这样的时刻,更需要他看清形势!” “独善其身,不结党,更不掺和麻烦。” “呵,张四维和申时行那两个后生,都没有这个意识啊!” “陛下没看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