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the tellectual auchwitz 知识分子在奥斯维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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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eicher)《先锋报》(<em>Stürmer</em>)令人憎恶的版面上,犹太人被描绘成长毛的寄生虫,肥胖臃肿,罗圈腿,鹰勾鼻子,招风耳,只会伤害他人。他不是德国人,出于自知之明,事实上,他的出现足以污染公共浴池甚至公园的长椅。
从这次剥夺犹太人的公民权利起——“Entwürdigung”(降格),人们无法再保护自己。整个世界无动于衷地坐视一切的发生。而德国犹太人本身,几乎所有人,都屈从于这个国家的虐政,在客观上感到自己低人一等。他逃脱的道路上充满了看似荒谬的自相矛盾:一方面逆来顺受,接受自己作为犹太人的命运;而另一方面,却同时反抗强加的选择。对于年轻的汉斯,一个已经走出希伯来文化的犹太人,成为犹太教徒既是必要的,同时又是不可能的。他的矛盾心理,从此发源,并伴随他一生,直至他的死亡(事实上,正是这种矛盾心理导致了他的死亡)。他并不拥有躯体上的勇气,却不缺乏道德上的勇气:在1938年,他离开他“被吞并”的祖国,流亡到比利时。从这时起,他改名为简·埃默里,几乎是把原名的字母顺序重新组合。完全出于自尊,没有其他原因,他接受了犹太教,但是作为一个犹太人“(他将)长路漫浩浩,多病苦侵凌。病痛虽无甚,必以身亡终”。他,一个受过良好德语教育的人文主义者和批评家,尝试成为一个法语作家,但一直没有成功。在比利时,他参加了一个抵抗组织。但实际上,这个抵抗组织的政治纲领毫无实现的希望。到这时,他在物质和精神双重领域付出巨大努力所培养的道德观,已然改变了——至少,在象征意义下,包括了“以牙还牙”的观念。
1940年,希特勒主义的大潮同样吞没了比利时。而简,尽管他做了选择,却仍然是一个独居而内向的知识分子。1943年,他落入盖世太保的魔掌。纳粹要他说出同志和上级的名字,否则就要遭受严刑拷打。他并不是个英雄;在他的书里,他老老实实地承认要是他知道,他会说出他们的名字,但他并不知道。他的手被绑在背后,通过绑在手腕的一组滑车被吊了起来。几秒钟后,他双臂脱臼,但仍然扭曲向上,垂直吊在他的背后。他的折磨者并未放弃,直至他失去知觉,但简什么都不知道,甚至不能通过叛变来寻求庇护。他的伤被治愈了,却被认定是犹太人,关进了奥斯维辛-莫诺维茨集中营——几个月后,我也将被送进同一个集中营。
虽然我们在解放后没有再见过面,但我们有过几次书信来往,并通过各自的书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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