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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问你，何为佛，何又为魔？”
苏晨毫不犹豫便回答道：“佛，乃是真正圆满觉悟，了解一切的真相，具有大智慧之人。魔却是三界烦恼的根本，众生恶念的本源，佛经有云，凡阻碍善事之恶鬼神，便称为魔。”
“圆满觉悟者便为佛，阻碍善事者便为魔。佛了解世间真相，魔作恶三界众生……呵呵，说的不错，我再问你，何为善，何为恶？”
“顺应天道为善，逆天而行为恶。”
“何为顺，何为逆？何为天道？”
“顺势而为则为顺，逆势而行则为逆。天道者，自然是天命所归，天之正道，天道，自然就是善道！”
“一派胡言！”
黑面鬼王忽然怒喝，身上黑袍无风自动，掀起了遮住头脸的斗篷，乱发飞扬，那被隐藏在黑袍中的面容终于露出，却是如同岩石一般棱角分明，古怪至极。
“天道无常，善恶无界，孤阴不生，独阳不长，世间万物本源于混沌，顺天为天道，逆天也为天道，若天道无逆，顺从何来，若世间无恶，善从何来？若世间无魔，要佛何用？若非要强说顺逆，我便告诉你，这天道之下，从来都是胜者为顺，败者为逆！”
“这……”苏晨忽觉哑口无言，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这天道究竟为何物，只是自己觉得理应如此，但黑面鬼王的话，他却又觉得暗含至理，一时间竟无法反驳。
若天道无逆，顺从何来，若世间无恶，善从何来？若世间无魔，要佛何用？
“天道之下，既然有恶，自然要有善，既然有魔，自然要有佛，否则这世间岂不是一塌糊涂，成了修罗场？”
“修罗场？呵呵呵呵，只可惜，你从来都没有见过真正的修罗场是什么样吧……罢了，天道无常，善恶无界，又岂是你们这等人能够理解……如今六道不明，轮回混乱，乃是万年动荡之际，三界中所有人神鬼都要回避。你又何必趟这浑水，如果你现在回到轮回客栈，不再问这里的事，我保证半步多所有鬼族从此奉你为主，如何？”
“哦？半步多所有鬼族奉我为主，那你呢？难道你在半步多数千年，就是为了等这样一个机会，再入轮回？可是……此时进入轮回，究竟会去哪一道，完全是听天由命，鬼王阁下处心积虑，不会就是为了一次前途不明的旅行吧？”
苏晨对黑面鬼王的话很是质疑，毕竟六道轮回是根本就不可以选择的，就像刚才，安宏南被引入六道轮回之中，若不是黑面鬼王出手，他恐怕此时已经去了饿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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