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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却哥!”
少年骑着牛,在草原上哼着一段不知哪里的歌谣在蓝天下回荡。
他曾有过一个愿望,就是希望能赚到很多很多钱,让妹妹天天有糖吃,有奶喝,住在不会漏雨的屋屋子。
这是他遥远的记忆,伴随着的,只有一声叹息,他感叹着时间,如今的过去,已然被岁月炼成灰烬。
“青却哥!”
少女紧跟着紧跟着少年欢快地跳着,这一切是多么自然,她呼喊着少年的名字,若邻家妹妹,眼眸带光看着他。
“让我一个人静静好了。”
那名叫青却的少年摸了摸眼上的绷带,又叹了口气,他的双眼,很久前失明了。
“阿爹说要我来照顾你的,我不走。”
少女蹦蹦跳跳地,甚是可爱,像极了一只兔子。
青却看不到光,却是抬起头望向远方,他知道,那边是太阳升起的方向,是东边,也是他的家乡的方向。
何曾几时,他会有这种时间啊。
只是他如今没有心情,眼下,他已经在此定居,融入了这个小村庄。
“我不嘛,青却哥!”
老牛的速度不快,少女也是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见少年沉默,便问道:“青却哥还有家人吗?”
少年愣神,在半晌后,才答复。
“大概还在吧”少年微笑道。
少年的回答让少女不是很满意,嘟着嘴道:“青却哥不愿意跟我说”
“哪有。”
少年回了一句,从牛背上跳下来,哪怕双目失明也无法让他失去方向,几步走到少女旁,微笑道:“如果她还在,一定和你一样大了。”
说着,青却又笑了笑,掺杂着涩,他一生没有在乎的东西,唯一的牵挂就是一个妹妹,如今得知岁月将过去已经覆灭了不知多久,他的内心总有股失落感。
夜里他时不时想哭,却又哭不出来,自己也已经成了过去的余灰了。
如今的他,是跨越无数岁月的一块活化石,那是他那个时代无数强者渴求的梦。
但他却并不开心,内心只有遗憾。
他过去有一个相依为命的妹妹,想来已经等他等到死去了很久吧……
没有自理能力的她,离开了他的又能如何生存呢?或许死在了寒夜中,也可能葬在了乱葬岗,在角落悄无声息的离去。
“哎……”
又是一声叹,叹尽一生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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