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为官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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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要他,不能活着回来。
这是韩昭两世为人以来,从那个一向礼贤下士的明君口中听到最为冷戾阴狠的一句话。
饶是她从来也觉得这“明君”不咋的,饶是她早已用过并不光明的手段诛杀魏康,也曾对赵姑娘的老母见死不救,听见他这句话,也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投名状。
皇帝对谢遥的身份有所怀疑,却碍于他自扬州一案起节节上升的声望和谢太傅在朝中的地位而无从入手。但他要做的原来并不是搜集证据再治谢氏父子一个欺君之罪,而是要悄无声息的把一大个活人变成死人。
其实,韩昭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惊愕些什么。天家中人为了手中皇权,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现在也不过是让她在不惊动天下百姓的情况下去杀一个那些百姓口中称颂的父母官罢了。面前这位的先父怀帝,不还是让自己的暗卫乔装成燕王长史,“光明正大”地把八王之乱中唯一一股清泉的一代贤王一刀砍了。若不是怀帝身边势力最大的谢钧和崔行之先后把怀有遗腹子的淮阳王妃和暗卫相好救下,而杨氏一家又审时度势的改名换姓,放弃世家的尊严成为大隐隐于市的普通商贾,死在龌龊算计之下的人还不只那么少。
也许,刑狱出身的她,一向秉持着无罪推断、先审后判的办案宗旨,忘记了天家本来就是不讲道理的,只要涉及的是楚氏手中权,未审先判对于他们来说也只是防范未然。
她也忽然庆幸,自己出身寒门、和世家无所牵挂,皇帝对她又有那么一点点的怀疑,才会把这张“投名状”给予她。虽然她也不知如何在保住谢遥和完成任务之间两全其美,可至少她还有作出这个决定的机会和选择权。
想到这里,她便在心中舒了一口长气,起身拜道:“臣领命。”
皇帝愉悦的笑了,走到阶下双手把她扶起,又是一副君以国士待我的做派:“太傅已经两鬓见白,中书省又只有一个陆侍郎,门下侍中虽是郑文襄公嫡孙,却是性子温吞不比其祖父果决;若是太傅后继无人,这政事堂的宰辅,还是得多添一些人手啊。”
这已经不是暗示,简直就是赤衤果衤果的明示了——只要让谢家后继无人,她入三省加同平章事拜相之日,指日可待。
这么直接的明示,韩昭不敢回应,只是适时地露出了一下动容的眼色。她必须把一点贪念暴露出来让皇帝拿住,让他以为自己所求是他给得起的。
皇帝很满意,一刻钟前还是阴骘的话音已经回复了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