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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吗?」
  「后天是宋间的葬礼,你去吗?」宋茜趴在桌子边缘,摇摇欲坠。
  「我陪你去。」余果收好垃圾,桌面的酒瓶被她收拾到冰箱,只留一罐蜂蜜水。
  余果转身想捡摆在地上的包包。
  「你在这里住吧余果,房间没动,如果还想回去上学,明天早上打通电话就行。」宋茜闷声说,
  余果觉得宋茜像是穿破的旧鞋,它量身定做的合身,包裹脚掌摩擦一路,有一天就腻了,想穿新的,你没有理由,它就只是旧了。
  直到宋茜参加完宋间的葬礼,余果也在h市復学,换了班级,班上一个人都没有认识,高二分科本就是重组班,余果的桌子被书堆满成墙,在班级里不张扬,不爱说话,邻座的男同学听说他是復学生给她一叠复习讲义,余果抄完还他,男同学又给,一来二去有眼尖的女同学传他们有情愫,私下问男同学,男同学吱吱唔唔被起哄放学时在教室表白。
  余果当下马上拒绝,男同学装作大方,摆手说没关係,隔天却换了座位,离余果远点的位置,余果的身边换成年级第一,两人抬头不见,也不交流,余果名次上升的飞快,她肉眼可见的消瘦,配了一副有度数的眼镜。
  有人说她孤独的像头野兽,她只觉得自己像隻鸡,管吃管住管长大,然后被拔掉羽翼宰杀。
  宋茜说她拿命去拼,余果睁开佈满红丝的双眼,挤出一丝微笑,在昏暗的房间显得诡异:「我也只有命可以去赌。」
  宋茜或许是宋间离开的打击太大,偶尔会在半夜大吼大叫,摔玻璃瓶,余果会打开宋茜的房门,在她试图要割手腕时紧紧拥抱她,并把玻璃片握在自己手中,让宋茜看血流出来是什么样,摆正她的脸,跟她说很疼。
  宋茜会两眼无神看她,余果可以从宋茜的眼睛倒映出自己的脸,谢图南说过,看自己就像是看她,余果现在老实的在另一个人的眼中看自己,像失去信仰硬要攀爬百岳山的信眾。
  然后再不知不觉让宋茜喝下含有治疗药粉的水,药效会让宋茜安稳睡上一觉,隔天早晨被体内的生物鐘叫醒,余果又会见到正常的宋茜,睡眼惺忪跟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