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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为他擦身体,以免躺得久了生出褥疮。
他始终未能醒来,但官卿一直很有耐心,奇怪此刻的心境竟然如镜湖一般平静,只要她抚触过的每一寸肌肤都带着残余的温度,只要他的气色不再日复一日地衰败下去,她知道,自己终究会等到谢律醒来。
“娘子,你也清减了许多,喝口汤吧,暖暖身子。”菱歌炖了一点鱼汤,拿给官卿。
官卿吃鱼实在腻味了,只是看到这鱼汤,她不禁想到上次谢律亲手为她炖的那碗,被她推翻了以后,似乎烫着了他。她将谢律的手前后翻看,这些烫伤早就痊愈了,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谢律的手背上什么也没有,也没有当年,她咬在那个谢律手背上的牙印。
当时她多恨啊,势要将他整只手都咬掉,不留痕迹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那个口技人的手背上,就留下了一圈齿痕。
官卿想自己真傻,她那时只知自己被抛弃了,疯了一样只想发泄和报复,竟没认出,那本不是谢律的手,谢律的手多好看呀,又白又细又长,骨骼匀亭,无一丝赘余的肉,虎口和食指、中指的指节上都缠着厚厚的老茧,摸上去有些刮手。
官卿还是将鱼汤接了过来,尝了一口。菱歌的手艺不错,鱼汤都能烧出来新鲜感,她放下汤盏,夸了一句:“好甜。”
菱歌纳闷着:“怎么会甜呢?难道我把糖当做盐放了?不可能呀。”她可是尝过的。
官卿笑道:“菱歌的心里是甜的,所以做出来的菜当然也就甜了。”
“……”
菱歌被闹了个大红脸,害羞地低下了脑袋。
作者有话说:
卿卿呀,你也只有二十岁,快找你的谢狗老房子着火啊。
第76章
入夜,官卿在内寝支了一张软榻,靠在上边睡着了,当她睡着了,恍恍惚惚又有那种丝绸摩擦的滑腻感觉,好像落在她的脸颊上,一宿地安抚着她。
然而当她醒来时,那种感觉消失得干干净净。
官卿左右环顾,放在架子上的鱼汤已经冷透了,变作了一盆胶状冷白,官卿让人拿出去倒了,重新打上了热水,靠在画屏旁拧上帕子,给谢律擦脸。
擦到一半,帕子从谢律阖着的眼帘上滑下去,那一瞬间,官卿心一颤,那双眼睛从闭上变得睁开了,她呆了呆,惊讶地道:“你醒了?”
谢律瞬也不瞬地凝视着她的面容,看得官卿一阵面热,“我,我怎么了么?是不是很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