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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榻懒散翻书,听见来人眼皮也没抬一下。
屋里小窗尽开,明明余蕴春寒的时节,兄妹俩却似不惧凉意那般,任由屋外冷风席卷而过。
她们不敢多嘴,只顾埋头仔细干活。
丫鬟先进到次间,只觉罗汉椅有些偏移,原本铺盖整齐的褥子稍显凌乱,次间轩窗大敞,闯入屋内的微凉乱流中裹挟淡淡甜腻气味,好不古怪。
裴映慈不免心虚地扫了眼消失在门帘后的裙摆,眼波流转,不慎被霍昭的目光擒获。
她一怔,秀眉微蹙,略显不满地转过脸,眼前密密麻麻的行文乱成天书,霎时再没心思。
“妹妹有心事?”霍昭再垂眸,细细扫览案前文书,郎君模样端方如玉,穿戴齐整便又成那克己复礼不茍言笑的霍家大公子。
“没有。”裴映慈搁了书,心底仍有气,本想找个由头离开。
她甫一从软榻站起,还未及开口,又见霍昭抬眸看着她。
他沉声:“过来。”
裴映慈稍怔,想了想,也不愿在外人跟前与霍昭起冲突。
她格外顺从地扮演着他的好妹妹,亲妹妹,抿了抿唇,浅笑盈盈提裙走上前,眸底却藏了丝不耐。
霍昭长指轻推,一块铜制令牌被送至裴映慈面前。
她又是一怔,旋即转惊为喜,扬腮舒颜,面上的笑意霎时脱去了那份假惺惺,从心底蔓延而来淡淡悦动。
霍昭暗察她的一举一动,神色略显不满,在她伸手去拿令牌的瞬间重重施力,长指扣着那令牌,不叫她扳动分毫。
她迟疑地看向他,欲言又止。
他冷觑着她,“今夜到书阁来取。”
她五指一松,当即明了霍昭言外之意,浅淡笑意凝在脸梢,最后只得神色黯然地点了点头。
她再没心思跟他周旋,旋即福身请辞,姿态矜持。
霍昭的眼底像被极细的尖针猛地一刺。
假模假式的顺从,装乖巧扮柔弱,这不是他认识的裴映慈。
记不得从何时起,她似乎已经被逐渐驯化,只偶尔在他面前流露几分真性情,不多,也从来不挑在好时候——在气他怨他的某些暧昧旖旎前后,咬他恼他,说他不爱听的混账话,顶心顶肺,看架势就像与他不共戴天那般。
可他宁愿见她任性妄为,也不想面对一张戴面具的假脸。
他敛眸,从嗓间闷出一声短促的气音。
裴映慈旋即挺直身板,脸上虚伪柔情化作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