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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卿心头一跳:“当年,究竟是——”
谢律削肉还母,绝了母子情分,是因为得知,他的母亲让口技先生假扮他,所以……
当日双柳宴上的谢律,本就是用的假面,正如他一直以来出席各大场合,总是不爱露出真容一样。
可她就没想过,谢律可以一人千面,那么旁人,可不可以千人一面呢?
谢律的本相固然无从仿冒,毕竟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可那张假模假式又不常出现的皮囊,却是最好批发不过,就算有一丝瑕疵,只要那口技先生一张嘴,模仿的功力神乎其技,由不得人不信。
她居然就是这样,被蒙骗过去,也从未相信过谢律。
在魏国时,谢律曾那般委屈,问她为何就是不信他,她说“你不值得人相信”,或许是基于双柳宴上被骗,可是从双柳宴上开始,她就不曾信任过谢律。又或许,这还得追溯到更远之前,他用修严的身份撞骗上门,骗走了她的心。但谢铁笛的事件过后,她明明放下了的,她若不信他娶她为妻的誓言,又怎么会心甘情愿地留在王府呢?所以,她应该相信他,却没有相信他。
双柳宴上,竟是她比谢律更错。
若她足够信任,或是足够了解,她就可以站出来,斥责这个无耻狂悖之人,在三国宴会上公然假冒世子,戳穿萧子胥的阴谋。
甚至于,魏国的人要迎回公主,用的也是以物易人的手段。
反而是谢律,在这场闹剧里,从没有利用女人。
怪不得,她到了北魏之后,陈国本该取走霸州和雾州,谢律却迟迟未动。
那夜雾州城中大火,乱军之中,谢律走马将她生擒,说,他想让世人知道,他要两城,无须以女人为交换。
萧子胥面前的茶汤氤氲起浅薄的热雾,模糊了官卿的容颜,她去抓取茶盅时,因为失神不幸被烫。此刻刺热的疼痛,却让她脑海中挥之不去的,一直是谢律被烫得手背上全是红痕和水泡的伤口。
官卿茫然地抬眸,“公主继续说吧。”
萧子胥问她可需要烫伤药,官卿摆手,“一点点烫伤罢了,比起……算不得什么。你继续说。”
萧子胥便说起了三年前的旧事,“我猜你一定是见到了那个口技先生,从他口中已经得知了一些。”
官卿困惑地问:“你怎么知道,谢律对我就只字未提?”
萧子胥眸光悲伤:“他若肯说,你一定便已知全貌,不需来问我,问也只是求证罢了。何况我了解修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