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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收敛财物,凝聚旧朝余孽,意图行刺官昱,重夺大权。不过官氏一族立根已深,魏国上下归附,岂是他以区区行刺之举便想能连根拔起?我并未应许他的邀约,这一次,在船上他孤注一掷,行刺北魏小皇帝,还是误中副车,已被铲除。”
谢律这一番话,谈起萧氏旧部,便说是余孽,说起官昱,便道是小皇帝,谢玉琅眼角只抽搐,他和公主如此费心地栽培谢律,究竟是哪一环出了问题,让他变成了一个不忠不孝的混账?
“父王不需要再做复国旧梦,萧家最后一任皇帝已死,复萧家之国有何意义?当王朝气数已尽时,君王倒行逆施,鱼肉百姓,黎民苦不堪言,道路以目。天下纷乱割据,是应时应势而生,唯有顺应天理,才是历史发展之必然。妄图复国,打着萧家的旗号,这天下会有人心向我陈国?父王与我,本自姓谢,姓谢之人自我而始,绝不做昏聩愚忠之人。”
谢玉琅撑起身体,简直不敢相信:“你骂我愚忠?”
这破败的身子骨到底是支撑不起太久的重量,他重重地倒回了榻上。
“好、好,你为了一个女人,削肉还母,如今,又将萧氏脸面踩在脚下蹂。躏,你翅膀硬了,我如今管教你不得,只能任由你去。谢律,你记着,只要你行宫筑成,你我父子关系,就此断绝!”
空荡荡的房内,回响着这道沉闷如黄钟般的嗓音。
“滚出去吧。”
谢律从谢玉琅的房中退了出去。
天色晦暗,云翳遮蔽日光,一场风来,似有雨落。
元洛为谢律取了一身锦裘,让谢律披上,谢律停在回廊下眺望已经沉下去的天色,伫立许久,身后冷风细细吹来,忽然感到被夹棍折磨过的双脚有些酸痛。他皱眉道:“这天湿冷么?”
元洛不解其意,道:“下雨了,自然是湿冷的,这还没开春呢世子。”
谢律二话不说便往回走,直行分花拂柳而出,脚步越来越快,奔向那片黑暗、幽深、湿冷的暗室。卿卿的身体柔弱,本就受不住寒,下雨时只怕里头又湿又冷,若是雨势大,水沿着低洼地势涌入暗室,更让她遭殃了,谢律到暗室之际,身后的瓢泼大雨已经嘈嘈切切乱打屋檐。
官卿是被雨声惊醒的,当她清醒的时候,菱歌都会在身旁,这次却没有,雨水卷着地面的尘土,在幽微逼仄的暗室里酝酿起一股潮湿冲鼻的土腥气。官卿柳眉褶皱,从石床上支起了自己的身子,试图喊人,不知菱歌是否在外边。
她才张开嘴,便吃了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