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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从菱歌进来到现在,一直“世子”长“世子”短的,她以前对谢律,可没那么好的耐心。
菱歌无法反驳这话,她垂下了脸,“这几年娘子在魏国,不知道,世子真的过得很苦,我和淑娘也是。一声不吭被留下来的人,那种感觉,娘子能明白吗?拿着娘子的钱,我和淑娘都不安,可日子总要过下去的,我们还能做点儿生意,日子久了慢慢地也就看开了,但世子是把娘子放在心尖上珍视得命一样的,他……”
官卿道:“我不想听到谢律的事。”
她口吻很冷,将菱歌吓了一跳,她急忙摇头,不再说谢律,转而道:“我和淑娘生意做得不错,有了一笔丰厚的积蓄,那时候我们不知娘子还活着,就在世子给娘子立的青冢旁挖了一个坑,给娘子将钱都埋了进去。不过,淑娘说娘子都到了地里,凡界的钱怕是也用不上,我和她就给娘子买了好多的纸钱,通通烧给了你。”
难为她们俩这么诚心,还给她烧了那么多纸钱。官卿道:“我的冢?在哪里?”
菱歌便说了地方。当年谢律以为她死了,打捞了整整一个月,也没从淮水上捞出她的遗体。谢律终于相信她死了,他只有她当年穿剩下的那些衣冠,谢律重让人做了一套凤冠霞帔,以世子妃的分位,葬在了淮安城外青山脚下一处龙穴。
那也是,谢律为自己挑的归宿。
烟囱里不断飘出浓烟,灶膛像要爆炸了一般,谢律往里吹着火,可一口气却吹出了一捧雪白的烟灰,抹了他一脸,隽秀风流的谢世子被涂成了炭。
庖厨在门口,站不是,坐不是,搭把手不是,起身离去也不是,真是几头为难,眼睁睁地看着世子在灶台上折腾了一个时辰了,他那锅子鱼汤都烧糊了也没熟,一时火大了要釜底抽薪,一时火小了要重新烧上,十个指头被烫得到处都是红痕水泡,庖厨人都麻木了,在灶膛还能撑住最后一刻,庖厨拦住了世子要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草,忙道:“世子!我来吧!”
谢律不肯,皱眉推他:“不用你,我能弄!”
庖厨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世子,再这样下去,世子妃只怕肚子饿扁了也吃不上您的饭。”
谢律就不吭声了。
“你教我。”
他居然还没放弃。
庖厨心道,世子自小儿养尊处优,他哪儿是干这活的料子?可谁让他偏就死心眼儿,庖厨也不敢拂逆他的命令,便将世子弄出来的烂摊子先收拾了一遍。
世子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