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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相闻,谢律幽幽呼气:“像昨晚那样,求我。”
卿卿面颊更红,可还是听话地哼哼了句:“饶了我。”
谢律再摇头。
卿卿这回真快哭了,憋着声音,委屈巴巴地哼唧着:“修严,饶了人家……”
谢律轻笑,爱不释手地将卿卿打横抱了起来,走向她早已备好软枕厚衾、熏香燃蜡的床帐,卿卿捂着脸,完全不敢看他。
那张不怎么结实的拔步床,吱呀吱呀地摇晃了半宿。
当卿卿力量衰竭地睡去,谢律这次精神出奇地好,并无半分睡意,固然是因为心头揣了魏国来陈的国家大事,更是因为,他想娶的这个小娘子,像只吸人魂魄的画皮鬼,让他明知要被抽干心血,却还忍不住向她靠近。
牡丹花下死,纵死也风流。为了让自己彻彻底底变成一个倌儿,谢律深入双凫楼学了那么几天,此刻唯一还印在脑海之中的,不过就那么一句。
确是至理名言,诚不我欺。
他以指为梳,细细搭理卿卿柔软的长发,她侧向自己睡着,白皙的小脸蛋,香汗潮云,鬓凝春绿,睡觉时和那只貍奴一样,会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而谢律竟觉得,就连那沉鼾声都是美妙的。
这个小娘子真是哪里都好,哪里都很好。
他顺理成章地喜欢上了她,二十年来,第一次,有了与人共度一生的准备。
谢律低头,在卿卿汗珠浸湿的一侧发鬓间轻柔一吻,她却像是赶蚊子似的,抬起小手来,不轻不重地,一巴掌扇在谢律的脸上,他也甘之如饴。
……
次日清早,当卿卿苏醒时,下意识试探身旁的床褥,已经人去床空。
这不稀奇,今日魏国使臣就要抵达淮安,身为世子,谢律有更多重要的事要做,卿卿不是那种会为了一时的欢愉之情,就耽误家国大事的人,听说今日接了魏国使臣,将他们安排在馆驿之后,明日还要接渝国的使臣,再过三日,便是国宴。
赴宴之人都是三国之中身份崇高的贵人,渝国来使是渝国皇帝的胞弟朱友容,而魏国来使,正是如今小皇帝官昱最为倚重信任的左仆射方既白。
眼下多事之秋,自萧氏王朝覆灭,天下割据,群雄并起,欲王于天下者无数,陈王谢玉琅不愿称帝,他膝下的谢律有着萧氏王室血脉,打的旗帜一直是复国,虽然称谓上低于渝国皇帝朱友良和魏国小皇帝官昱,但以一国之尊而立,拥水师十数万,实力之雄谁也不可小觑。
卿卿在陈国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