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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后,抱着包袱跑过去,锁嘛,她很擅长开,拿髮簪轻轻转动,开了。
她取下铁链,门后的杂院已经没有人,地上散落着杂物,水缸被砸碎,木箱掀翻在地上,果子滚落一地,有鱼在挣扎摆动
一条细犬出现在对面的房间门后,它停下了搜索的脚步,注视着她,如同看到猎物一般,露出了牙。
身后,一双泥泞的手快速把她抱进小黑屋里,转瞬,又躲进木板下的地窖,里面醃着几大缸泡菜。
细犬扑了个空,齜牙咧嘴。「縈儿」巷道传来萧椯的声音。「縈儿」
有人捂住了她的嘴。这个人比她高许多,身子很单薄,手瘦得只剩骨头,但极其有力,身上有一股牲口的臭味,衣袖污渍斑斑,还沾着稻草。
「是我。」他轻轻呢喃道。
她紧紧握住包袱。
屋外有人来了。「原来是萧家的小郎君。」语调低沉,又带着丝丝嘲讽。从没有人这么跟萧椯说过话。
「是。」萧椯的声音有些发紧。
「你父亲没提醒过你,今日別往这边来?」
「我是来找人。」
对方笑了笑。「那你走错地方了。」牵着细犬,往別处而去。
地窖里捂住温縈嘴巴的人,突然从后塞给她一个大包袱,沉甸甸的,她摸到了书的稜角,还有期待已久的琉璃瓶子。
「下次还想要么?」身后的人试探笑问。
温縈点了点头。这是一笔不错的买卖,她想。
「那下次带你走好不好?」
她惊异扭头看向对方,地面木板被打开了,透进些许光亮。萧椯站在外面,脸色说不出的难看。
身后的人消失在暗处,最后的眼神像鹰隼一般光亮。
回到院子里,平乐正在哭,看上去刚被萧椯训斥过。「你不该乱跑。」他冒火说。「那些人在执行公务,查走私。」
「你包袱里是什么?」他早就想问。
「书」温縈心虚说。
「什么书?」萧椯趁机抢过去看,里面装着一沓连环画,编丝絛的彩珠,风箏纸,玫瑰花露,还有好几盒知名糕点铺的点心。「谁给你的!」
「我换来的。」温縈抢了回来,见他神色诧异,眼睛疯狂转动,不免补充说:「拿刺绣换的。」她可没用萧家的钱。
不过是玫瑰花露嘛,她也用得起。前些日在花园里,有蝴蝶飞落在於灵侍女裙子上,她有些好奇,侍女说是从中土的大船运来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