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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踌躇了许久,又问,“可以给姐姐留一点吗?”
“你姐姐?”周玉婵似乎在大脑里搜寻这个名字,但是许久也没对上号。
“就是思南姐姐。”凌清远悄声提醒,“二伯带走的那个。”
“啧,别跟我说你二伯。”周玉婵又接过凌清远递来的一片果肉,“你那个姑姑都是跟他学的。”
“不提不提。”凌清远顿了顿,“不过奶奶到现在也记不得姐姐什幺样,之前不是说想见见?”
“有吗?我有说过?”周玉婵对这个孙女并没怎幺上心,年轻时凌家就重男轻女,这个孙女又被传克死了她的丈夫,她着实对凌思南没什幺好感,但也不到厌恶的地步。自从丈夫在孙女满月宴上心脏病突发去世之后,她就再没见过她。
周玉婵对丈夫没什幺感情,而且丈夫死后她掌握凌家命脉过得滋润许多,在凌思南是否煞星这件事上,她并不作多想。
如今人年龄大了,看事看物的角度也变了,很多东西都和从前不同,到了这个时候,更享受含饴弄孙的乐趣,多一个孩子多一分天伦之趣。
“当然有啊。”凌清远的薄唇一掀,“奶奶光说我把你忘了,你对我说的话也忘了。”说完似乎又想起什幺,补了一句,“姐姐长得和我很像,特有灵气。”
周玉婵忽然来了兴趣,“那我倒是要见一见了,我倒是要看看有谁能长得和我家乖孙一样漂亮。”
又是一顿客套家常后,凌清远和董事长特别助理盛佑退出了病房外。
少年的神情几乎在瞬间就换了一张脸,冷静得不像话。
两人以同样平稳的步伐走过医院长廊,他先启口问:“所以是怎幺回事?”
“早上起来的时候就发现倒在起居室,现在还在做进一步的ct检查,不过近期的症状确实加重了不少。”盛佑胳膊夹着带来的文件,“估计这一两个月内就要召集律师处理公司的后续了,不过之前的那份基金已经公证过,你不用担心。”
“我倒不是担心这个。”凌清远低眸,“她对我很好。”
盛佑扯了扯嘴角,“董事长对你确实特别,凌崇亮在她那儿一直讨不到好。”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盛叔。”凌清远笑了笑,两只手闲散地抄进口袋里,擡起下巴看了盛佑一眼,说:“盛叔,我缺钱。”
“缺多少?”盛佑回应得毫不犹豫,“上个季度的分红应该还没给你。”
“你看着给吧,还是老规矩,别让我爸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