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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抿了抿唇,最后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不闻身后高航和小陆的呼唤声,转身离开了教室。
凌清远本来想去操场散散心,刚往楼下没走两层,口袋里的手机就不让他安宁。
拿出来,是个陌生的号码。
“喂。”
[大少爷你在哪里啊?到你班上找你你却不在——]说话的是个声音陌生又有点熟悉的女生,可能是话说得急,不小心把平时对他的昵称都说了出来,凌清远在记忆里搜寻,良好的记忆力让他先一步反应过来——
“我姐姐怎幺了?”
那个女生,好像叫叶珊珊。
教导处。
教导处有一个接待家长的角落,摆着红木制的沙发椅。
凌思南坐在长椅对过搬来的椅子上,左边的单人沙发坐着教导主任,右边的坐着班主任,而正中间,是凌父凌母。
她就像是被审讯的犯人,被质询的视线包围了。
好在课间的教导处没有其他人,只有一个老师坐在对角线那一头在处理着文件。
她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张纸。
那张被撒落在校门口的偷拍照影印出来的a4纸。
凌思南双腿并拢,手搁在膝头,垂首看着自己的指尖。
好像忘记剪指甲了,稍微有些长。
“你好好解释一下,这是怎幺回事?”班主任把a4纸往她去面前推了点,“昨天我也问过你,你说是男朋友,我让你说是谁你也不说,你现在是高三学生,再过十几天就要高考了,现在惹得这幺大,其他学校都开始议论六中有高三学生大胆早恋闹得沸沸扬扬的传言,而且……”班主任扫了旁边的凌家夫妇一眼,斟酌该不该说,顿了几秒钟还是收住口,“而且还是这样的照片。”
凌思南深吸了一口气,擡起头来,对面的凌邈目光远远落在影印纸上,而凌母看她的目光,冷沉得可怕。
像是从极地里散发出来的透骨的寒,每一寸目光都像刀割在她的皮肤上。
“你说话。”邱善华突然开口,听起来和平日没有不同。
凌思南看着她,平静说道:“就是你们看到的这回事,我有男朋友。”
课间的教导处,即便关着门,也能听到窗外传来学生们朝气蓬勃的声音。
操场上的运球,教室里的高呼,走廊间的笑声,全是青春洋溢的气息。
但此处是死寂深渊。
她甚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