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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风声。”“又是谁在我家鹤亭面前乱嚼舌根?”方鸿轩很轻地笑了一声,似是讥诮,又似是不悦,披衣坐起,略略提高声音道,“为何不进来坐下?本座这殿中不论缺了什么,唯独不会缺一把属于玄鸟的椅子。”“那椅子还是让给别人坐吧。”迟鹤亭出于谨慎,反倒又退了半步,举起手中那枚样式古怪的袖珍竹筒,“我只想离开玄宗。”方鸿轩眯起眼睛,望着纱幔外模糊的身影,道:“就凭你手中的那个玩具?”“是么?裴家机关术,想来宗主也不陌生。这卸甲针的力道足以破开护体内力,而针上涂了见血封喉的剧毒。”迟鹤亭拨弄了两下,竹筒“咔咔”伸出两只竹翼,仿佛握着一只翠色蜻蜓,挑眉道,“威力如何,宗主一试便知。”“小小机关罢了,你想凭借这个逃出黑山?”“当然不是。”迟鹤亭道,“且不说玄宗有上千号黑巫,一人一口唾沫都足以淹死我,那些关在后山药傀儡一旦被放出来,谁也别想好过。所以我这不是来找宗主打商量了么?”“商量?”方鸿轩失笑,一手拢住外衫,从贵妃榻上起身,穿过重重纱幔,不紧不慢地走门前,轻飘飘地瞄了眼那只翠蜻蜓,“你便是这么来跟本座商量的?”“多有冒犯,还请宗主恕罪。”迟鹤亭嘴上这么说道,却没有多少诚意,“况且是宗主毁诺在前,怪不得我。”“毁诺在前?你这些日子偷懒耍滑、偷工减料,导致药傀儡试验屡屡失败,莫非以为本座瞧不出你的小把戏?”“哎呀,那可真是冤枉。”迟鹤亭又往竹筒里塞了一大把银针,抬起眼,无辜道,“摧魂水煞的炼制过程细碎繁琐,可谓失之毫厘,差之千里。我成天到晚被宗主折腾得吃不下睡不好,神思恍惚精神不振,炼出来的毒物能好到哪去?再说,宗主既然认为我炼得不好,为何不交给其他天阶黑巫炼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