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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菜都凉透了。他便这么一路走一路愁,直到回了天水镇,依然没能想出个什么法子来,而且还有了新的麻烦——钱花完了。那家镖局开价黑得要命,几乎掏空了岑小大夫在乌宁那段时间里攒下的所有积蓄。岑熙想了想,转头进了镇上的一间医馆,道:“你们这儿缺不缺打下手的?我熟识药草。”自己被逐出药王谷,不得行医,只能干点打杂的活儿,不过混口饭吃也足够了。但不知为何,他似乎跟打杂犯冲,不管去哪儿总是干不长久,上回随便找了个医馆帮点忙,就被顾渺给抓了去。岑熙挠挠头,心道自己也不该回回倒霉,转头安心地忙碌起来。天色渐晚,医馆打烊,坐堂大夫也回家去了。岑熙没有去处,便和另一个姓张的老头儿一块留在医馆,拾掇拾掇准备吃饭。忙活大半天实在是饿了,他端起饭碗还没来得及扒拉一口,便听见一声巨响。“什么破医馆,这么早就关门!大夫呢?没有大夫吗!??”老头儿哎唷一声,慌慌张张地跑去了前堂。岑熙:“……”听声音,是方怀远?竟有这么巧?他略一思忖,趁着前堂里乱作一团,放下饭碗,迅速披上坐堂大夫留下的一件旧长褂,顺手偷了包姜黄粉出来,兑了水胡乱抹在脸和脖子上,又沾了点煤灰抹在颧骨附近,抓乱了头发,一鼓作气冲出去道:“我是!我就是大夫!病人在哪?”方怀远被他唬得一愣,停下砸店的动作,狐疑地看了眼这突然冲出来的小子。头发乱得像鸡窝,面黄肌瘦得像八百年没吃饱饭似的,身上还散发着一股怪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