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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景元想了一下,顿笑,把外孙子赶出去,自己的气也消了。
孙儿辈里,也就楼淮祀干得了这事,占了个外甥外孙的身份,地位又堪比皇子,远一层,反更近。有些混账话,楼淮祀说出来无伤大雅,若是姬冶说出来,姬景元就要细思:可有弦外之音?
姜太后想到这些,又是一声叹气。烦心事多了,眼尾又添一道细纹,不利福养啊,得调了珍珠膏细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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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景元还是很给姜太后的脸面,又看姬央不顺眼,遂撇下儿子孙子去赴姜太后的咸鱼宴。
姬冶等祖父一走,便问道:“阿父可是想把石脂留在栖州?”
姬央叫他坐下,道:“不尽然,且看到底有多少石脂。既交给了你,其间的分寸你自己拿捏。”
姬冶想起自己查过梅萼清背后之势……“我还以为阿父有治理栖州的打算。”
姬央也不瞒他,道:“石脂量少,不过杯水车薪,连锦上添花都算不得。留与栖州也解不得久旱,量多,才有可为之处。”
姬冶垂头想了想,果然如此,便又问道:“那阿父可有别的话或密令要儿子交与阿祀的?”
姬央盯着他半晌,这才道:“既是密令,又怎会经你之手?”
姬冶脸上一窘,难得不知如何应对。